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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現在的心,就好像看見秋日的落葉一樣,不住地往下墜。
你正趴著休息,但你不會在考場睡著,所以能夠清楚聽見老師的腳步聲。你撐起身子,原本想玩笑著抱怨一句傅和玉沒有叫你,卻發現他盯著窗戶外邊看得起勁,不知道走神了多久,只能搖搖頭,輕輕推他一下:「老師來了。」
傅和玉這才猛然回過神。髮捲子之後你沒有再看他。
考試總共三天,有的同桌之間一言不發,默默不語,比陌生人還陌生人;也有的同桌迅速混熟,在等待下一科考試時湊在一起笑得將要斷氣。你與傅和玉算是介於中間,既沒有過於親近,也不再像先前那樣尷尬,比陌生人之間還拘謹保守,你偶爾還會跟他開句玩笑。
等到最後一科考完,你跟傅和玉雙雙伸了懶腰,兩手差點撞到一起打架。
「對不起。」
你與傅和玉又搶著道歉,最後因為這樣的巧合相視一笑。
走的時候,傅和玉對你道:「學姐,彩排見。」
期末考試結束之後,寒假放假之前,會先講解卷子,等卷子講解完,就是學校的新年表演周,也是戲劇社演出的時候。在那之前,你們會先利用週末進行彩排,所以傅和玉這麼和你說。
你笑:「彩排見。」
不知道這算不算某種意義上的一笑泯恩仇?
只不過你們沒到結仇那麼嚴重的程度。
晚上回家,你接了一個聶時秋的電話。
他考試時的心態不是很好,你幾乎每天晚上都在陪他梳理最簡單常用的知識,以此幫他一遍又一遍地鞏固心態。
你常常提醒他:「不要對答案,容易影響下一場考試的狀態,而且\&039;菜雞互啄\&039;是沒有意義的,真想對答案晚上打電話給我。」
你故意將話說得自傲了一點,聶時秋果然接受良好,更覺有道理起來。
然後一到晚上,你一般只陪他對幾道你估摸著在他目前知識範圍內的題,然後就幫他梳理第二天的科目,以此成功轉移他的注意力。
現在考試結束,那些搪塞的藉口也隨之消失,在聶時秋再度提出對答案時,你沒再推三阻四,而是拿著系統出品的答案幫聶時秋一題題回憶,順帶幫他估了個分。
你對這個分數對應的排名沒有太多概念,反倒是聶時秋自己有些興奮,說比之前高了不少,說不定能再前進幾十名。
你聽著聶時秋在電話那頭高興,心裡多多少少有些與有榮焉的成就感。你不知道他最後能走到哪裡,但你想,努力的每一步都是值得的。
你掛了電話之後,發現聶時秋難得更新了狀態,沒有圖片沒有文字,只有一個笑著的表情包,你給他點了個贊。
再往下拉,傅和玉竟也難得發了狀態,只有一張照片,看著像是學校裡的樹,枝幹上的葉子都掉光了,只剩下瘦而乾枯的枝,看起來有些蕭索。
你認真鑽研了一會兒,覺得他可能沒考好,那像這種狀態,就不太適合點讚,安慰也無從說起,當作沒看到好了。
你自然而然地略過傅和玉,接著往下刷,沒多久就翻到王緒,他正在懷念他的遊戲存檔……你希望不是他媽媽刪掉了他的存檔。
你發了一個安慰的表情。
他幾乎線上回復,發了一個大哭。
好嘛,你確定了,存檔肯定被王緒媽媽刪掉了。
對於這種母子間的事,你也無能為力,只能在心中為他死去的存檔致以哀悼,然後接著往下刷,直到刷到上一次瀏覽的位置,你才發現到底缺了什麼。
沒有謝飛松的訊息。
雖然他從不發狀態,但他經常會跟你聊天。
不過這幾天都是考試,他又高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