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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話這麼嚴重？&rdo;緊摟著他，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彷彿將要出口的話有千鈞之重，壓得他無法支援。

無忌發白的嘴唇微微顫抖，半晌才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兩句話：&ldo;四神毀棄，新紀始立！&rdo;

曉白倒抽了一口冷氣：&ldo;你，你說‐&rdo;

&ldo;你確定，歸原的卜辭一定準麼？&rdo;雖然已經聽無忌說過，我還是忍不住要問。四神毀棄，新紀始立？這是要四大神族全部毀滅麼？那麼所謂的新紀又是誰的新紀？難道是窮神的麼？

無忌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沉重地回答：&ldo;是。&rdo;他抬眼看向曉白，&ldo;所以我本不想說，並不是對你有什麼防備，而是怕，怕這兩句卜辭一旦洩漏，整個天界都會動搖。&rdo;

&ldo;我不信！&rdo;我攥緊了拳頭，&ldo;我才不相信，窮神可以一統天界！就算歸原的卜辭再靈驗，我也不會讓它成為現實！&rdo;人間總說，人定勝天，我才不信那什麼見鬼的卜辭，哪怕只是為了無忌，為了林瞳，為了小米，我也不會讓窮神得逞！

無忌久久凝視著我，臉上稍稍恢復了一層紅潤，輕輕點了點頭：&ldo;你們說說話吧，我出去看看林伯父。&rdo;

&ldo;曉白，&rdo;我有點心虛，剛才只顧無忌，曉白會不會覺得被冷落了，何況他臉上傷痕還沒褪呢，&ldo;你，你的臉還疼嗎？&rdo;

曉白一頭扎進我懷裡，並沒有要鬧脾氣的樣子，卻讓我更窩心了：&ldo;曉白，曉白，讓我看看你的臉，還疼不疼？&rdo;

&ldo;沒事了，&rdo;曉白兩手抱著我的腰，&ldo;他就打了一下就被無忌拉開了，沒什麼的。&rdo;

&ldo;讓我看看。&rdo;我心疼地捧起他的臉，輕輕撫摸，&ldo;對不起，我本來不應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那裡的。&rdo;

曉白微微笑，靠在我胸前：&ldo;沒什麼，我也希望早點找到林瞳的。&rdo;

一提起林瞳，我就沮喪：&ldo;沒想到那夢魘之力如此強大，我已經很小心了，可還是著了道兒……對了，曉白你是怎麼醒過來的？&rdo;

&ldo;因為我突然想通了。&rdo;曉白仰起臉，眼睛水汪汪的，&ldo;夢魘其實是激發了人內心深處的情緒，我一直夢到你跟著林瞳走了，不要我了，心裡又生氣又害怕……直到後來我突然明白，無論怎樣你都不會不要我的，至於林瞳和無忌他們，他們也有留在你身邊的理由，他們對你的心意並不比我少，如果失去了一個，你的幸福就是不完滿的。&rdo;他的眼睛明亮又溫柔，幾乎像一潭溫泉，害我簡直想淹死在裡面，&ldo;水生哥哥，我想你過得快樂，這才是最重要的。我也不該懷疑你對我的心，從前，無論是在香桃苑還是神殿，你都來了，現在，你也絕不會丟掉我。想明白了這一點的時候，我忽然就醒了。&rdo;

&ldo;曉白！&rdo;我忍不住用力親了他一下。是的，今天墜入夢魘之中的時候我才想明白這個問題，玄水珠與明火玉融合時產生的其實並不是凶煞之力，而是能將人內心最深處情緒放大激化的魔力。歸梓追求權力，誤傷了自己的女兒；銀海潛谷中陷入夢境中的那些水族則是被自己的恐懼所包圍無法醒來，而只有那兩個還不知恐懼為何物的小龍子保持著清醒；林瞳十年來一直被怕我已死的痛苦折磨著，所以輕易地被夢魘捕獲；而我怕的是什麼呢？我怕的是失去他，怕他真的被窮神控制，變成他的殺人工具！幸好龍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