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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那日大婚,她就懷疑這事是雲夢兮乾的,為的就是要爭一個先進門的機會。
誰讓她嫁了一個廢物,還是個私生子。
說起來,解遊遲的身份,還不如侯府那些庶出的。
「雲夢兮你好陰毒,大婚當日你讓這老頭堵我花轎,現在又讓他們父女來阻我回門,你當真以為天子腳下,你可以無法無天嗎?」
柳玉茹這樣,雲夢兮首先考慮到解遊遲,就在她低頭的一瞬間。
她竟然看到解遊遲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的手竟然摩挲著她的衣袖。
就像是在研究她衣服上的繡花一樣。
雲夢兮:……
突然一陣悲天蹌地地哭喊聲響起,稍稍拉回瞭解遊遲的思緒。
「刺史大人,老漢冤枉啊……」年老的長者直接跪了下來,膝行幾步。
卻被一旁的阿誠阻攔。
老者頓時磕頭行禮,規規矩地地說道。
「刺史大人,老漢那日只是路過,被一頂大紅花轎撞到,老漢不知是誰家的新媳婦,竟然蠻橫無理地讓下人打了老漢一頓。」
老者說著,撩起衣袖,露出乾瘦黝黑的膀子。
「大人啊,您瞧瞧,老漢沒有胡說。」
解遊遲看了看,便問了一句:「文來,此事你作何解釋?」
解文來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偏偏柳玉茹還是個拖後腿的。
人確實是她讓人打的,他趕到時怕事情鬧大,讓人用錢把這老漢打發了,沒想到今日這老頭拉著寡婦女兒上門鬧事。
說是他強行要私了,居然還讓人拘禁了他們父女。
他當真沒想到,解遊遲這一局居然謀劃的那麼遠,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最關鍵的是,今日一早,安定侯又一次入宮了。
「回叔父的話,這不過就是此人一面之詞,侄子以為若是他當真有冤,為何不去京兆尹,他上門鬧事,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解遊遲一聽反而笑了,他仰起頭,看著解文來,隨後才道:「你竟不知,他為何不去京兆尹?」
雲夢兮一聽便明白了。
京兆尹,天子腳下治理京師之人,對尋常老百姓來說是最大的官。
然而,安定侯官居一品,在朝多年。不僅如此,人脈之廣也非尋常官員能比。
倘若有人狀告侯府世子夫婦,入了京兆尹,焉能有命出來?
解文來被解遊遲的話噎住了,視線也越來越陰森。
就在這個時候,剛才開口的柳玉茹忽然沖向雲夢兮,抬手就是一巴掌。
可她這一掌沒能得手,阻止她的人竟然是離雲夢兮最近,也是她最想不到的人。
解遊遲握緊了柳玉茹的手腕,力量之大是他前所未有過的。
柳玉茹氣急了,開口就嚷:「雲夢兮……」
可惜話還沒說完,一旁的阿語一腳便蹬在她的腰際。
頓時,柳玉茹便摔出去好遠。
可解遊遲的情況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他鬆手的瞬間便摸出了帕子,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阿誠立刻出聲:「行刺刺史夫人,來人,將此人拿下。」
解文來一看,這還得了,立刻喝止:「放肆,本世子再此,何人敢動。」
雲夢兮俯下身,卻看到解遊遲那純白的帕子中滿是血跡,就連蒼白的唇都泛著不正常的艷紅色。
她心急如焚,當真恨極了柳玉茹夫婦。於是,她再也忍不住,走向瞭解文來。
解遊遲只感到身邊一陣香風,思緒混沌之際,枚紅色的人影愈行愈遠。
他想伸手,卻痛得視線模糊。
「解文來,不敬尊長,以下犯上,你可知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