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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或許會為了一時利益選擇臣服,但有朝一日,同樣會因為利益背叛與你。」她道,聲音很輕,卻又帶著幾分凜冽,似乎比軍帳外的風還要冷上幾分,「自然,我不會給她那個機會。」
「如若有天她會做出什麼不軌之事,本宮定會嚴懲不貸。」
「不會給她一線生機。」
「……」
秦語辭一時回想了很多。
慶功宴此時已經過半,皇帝嘉獎過群臣,閒聊幾句,繼而開始了吃喝和表演。
秦語辭身為長公主,皇子公主之間最高貴的身份,本就再無可升,再者皇帝不想叫大家看出他太過寵愛嫡女,所以饒是戰功再顯赫,也只能賞賜些金銀外物。
不過卻也私下許諾過,可以允她個要求,只要能辦得到的,不那麼過分的,都可以實現。
好在秦語辭倒也表示理解,父女之間並未因賞賜的事生了什麼間隙。
又過了一個時辰,宴會總算結束了。
林墨然前不久險些染上風寒,行軍幾月,如今冬季已過,初春將至,雖氣溫正在回暖,但怕她反覆,秦語辭也就沒叫她跟著,將人留在寢宮內溫習功課。
如今宴會總算結束,也不知進展的如何。
秦語辭心繫寢宮內的鵪鶉,與眾臣寒暄幾句,隨即趕回長樂宮,抬手推開寢宮的門,人未見到,卻突然聞到一股極為濃烈的桃花香——
是墨然的信引。
行軍數日,秦語辭受了不少傷,夜間難免會因為疼痛難以入睡,每每這時,林墨然便會偷偷釋放信引以作安撫,味道雖不濃烈,卻依舊香甜明艷,聞著便叫人心安。
那樣的程度是可控的,只是安撫,並無他意。
但此次卻不然。
秦語辭聞著瀰漫在空氣中的桃花香,突然感覺喉口有些發緊,心跳也不自覺的加快,意識到了些什麼,連忙抬眼看向屋內,尋找林墨然的蹤影。
隨之便發現床上的被子下鼓了一個小小的弧度,徑直走上前去,果然味道越來越濃,絲絲縷縷,似蠱誘人。
「墨然。」秦語辭那隻掩在袖口內的手不自覺的攥緊,眉心也深深的皺起來,眼神幽深的抬手掀開被子,「你還好……」
話未說完,整個人便滯住了。
被子掀開,漸漸顯露出藏在裡面的人,入眼的先是一片如瀑般的墨發,再之後是染著薄汗的額頭,帶著霧氣的雙眼,看起來分明忍耐了許久的模樣,不光眼角被逼出幾滴晶瑩的淚珠,就連臉頰也泛著抹淡粉色的潮。意。
她似乎在很早之前就藏進了被子中,以往淡淡的蘭香被衝散,此時此刻全然被濃烈的桃香代替,擾人心神,令人智昏。
「公、公主。」似是沒想到有人會掀起被角,林墨然先是嚇了一跳,直到看清眼前之人時才有緩和,啟唇小聲叫她,嗚咽般的,十分可憐,「你回來了……」
她道,整個人明顯已經恍惚,嗅到她身上好聞的蘭香,覺得難受的感覺有所緩解,便自覺湊上前去,迷迷糊糊的蹭她的臉。
甚至輕輕開口,呢喃著的吐出幾字,懇求一般。
軟聲說:「公主,求你救救墨然……」
第四十九章
這是林墨然經歷過的第二次潮。期。
第一次時她剛滿十八歲, 因是頭一回,所以持續的時間不算太長,情緒上也不會太過難以自控, 可饒是那樣,林墨然卻還是覺得難受。
渾身上下都很熱, 好似燒起來了一般。
那會兒便已經覺得十分難耐,直到現在, 第二次潮。期的到來。
林墨然原本正在寢殿中等待秦語辭歸來,一切都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可不知怎麼,卻莫名覺得心臟跳的有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