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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蓉聽出了她話裡的不懷好意,睜開眼坐直了身體,「那你一直賴在我這兒是想幹嘛?」
仇安楠勾起了唇角,伸手將落在耳邊的髮絲撩到了耳後,露出了自己的耳朵,說道:「我這不就是想問問你,現在和黎沅進展到哪步了嗎?」
「什麼哪步?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司蓉驀地聽見黎沅的名字,反而還怔愣了一瞬。接著又想起黎沅和她冷戰的這幾天,腦子又是一陣疼痛。
仇安楠嗤笑一聲,「切,這還給我裝上了。我走之前你不是在追別人嗎?現在情況怎麼樣?」
「什麼追她?」司蓉像是被人戳到了痛點,連嗓音都提高了不少,「黎沅根本就不是我喜歡的型別,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
仇安楠在為司蓉這典型渣女的語錄震撼的同時,正準備敲響辦公室門的黎沅也怔愣在了門外。
而辦公室裡的司蓉還不知危險已經悄然而至,還在大言不慚地為自己辯解。
「我和她的相處,本來就是為了當時的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雖然後面我確實是覺得她很適合一起生活,但也僅此而已了。她喜歡我,而我需要一個人陪我,解決我的一些需求,這是雙贏的局面。」
「好傢夥,你還真把別人當你情人了啊!」
辦公室裡的話一段又一段地傳入黎沅耳朵裡,至於後面兩人還說了什麼,黎沅一句都聽不進去了。
她只感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席捲了她全身,甚至連她拎著食盒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莫名的,黎沅好像一點都不傷心,反而有一種怪異地清醒感。
她腦子裡思緒翻飛,但她的腳就像釘在了原地似的,一步也挪不動。
她想,按照電視劇裡的經典套路,她現在應該把食盒不小心摔到地上,然後驚動辦公室裡的人,接著司蓉便知道她聽到了所有的話,開始追妻火葬場。
但是,生活不是電視劇。
黎沅從來沒有什麼時候像此刻一樣,將手裡的食盒捏得死緊,完全不可能出現那種打草驚蛇的劇情。
不知過了多久,黎沅才漸漸找回一點身體的控制權,僵著身子轉身離開了kn大樓。
因為是中午用餐的時間,所以沒人知道黎沅來過,也沒人知道她又悄無聲息地離開。
黎沅坐在計程車上,腦子像漿糊一樣亂。她需要時間,需要時間來理解司蓉那些話裡的含義、需要時間將自己的情感抽離出來再思考。
黎沅渾渾噩噩地回到家裡,不,是司蓉的家裡。一進門她就聞見了那股撲面而來的麝香味。原本對她來說是像安撫劑一樣的味道,在此刻卻變成了令人作嘔的味道。
黎沅將食盒順手放在了玄關處的鞋櫃上,然後才像一具屍體一樣,僵硬地坐到了沙發上。
司蓉的話無時無刻不在她耳邊迴響,她的思緒也異常費勁地開始分析這一切。
司蓉說她們只是各取所需,但她對司蓉來說有什麼是她需要的呢?
有嗎?
有的。
司蓉說和她相處本來就是為了工作。但是,她們難道不是先因為相親認識的嗎?難道,司蓉那時候就知道她是臨月嗎?
黎沅像是想起了什麼,緩慢地踱著步子走進了司蓉的書房。她記得她曾經在這裡見過一疊畫師的資料,上面把那些畫師的生平查得一清二楚。
她黎沅,作為kn的首選,理應擁有更多的資料。
黎沅在司蓉的書房待過很久,知道她會把那些用不上的資料放在哪裡。黎沅不過稍微翻找了一下,就發現了那疊厚厚的資料夾。
黎沅顫抖著手指,翻開了第一頁。
上面的畫師黎沅認識,是一個原畫很牛的大佬,平時只會接商稿。而此時這張薄薄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