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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探身的動作,路昉離她極近,視線所及之處是她挺翹的鼻子和光澤飽滿的紅唇,鼻尖甚至還能嗅到淺淡的桃子香氣。
想到她剛才吃桃的樣子,路昉挑了挑眉,問她:「桃子好吃麼?」
謝芸錦不明所以,卻還是應道:「好吃呀!特別甜!」
路昉唇邊笑意更深:「真的啊?」然後像是被她說的有些饞了,嘖了一聲,「那我嘗嘗?」
謝芸錦單純地點點頭:「行啊,回來的時候我拿一個給……」
話音未落,路昉低下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個輕吻。
一觸即分。
謝芸錦呆呆地眨了眨眼睛,看見他臉上的正經全然褪去,笑容痞氣,嗓音帶著磁性的誘惑力:「嗯,確實挺甜的。」
……
軍營離江渡村看著挺近,但行車需要繞路,開了一個多小時才看見門口站崗的哨兵。
天氣熱,謝芸錦在車廂裡有些犯困,出發前還精神百倍地控訴人,半路就已經耷拉著腦袋睡過去了。
路昉在門口停車,剛想把人叫起來,哨兵就已經上前行了個軍禮:「路副營!外人需下車登記檢查!」
小夥子其實就是正常說話,但當兵的或許都習慣了大嗓門,這一聲直接把謝芸錦從睡夢中嚇醒。
她睡眼惺忪,雙眸霧濛濛的,花瓣似的紅唇因不滿而微微撅起,整個人像只慵懶的名貴貓,把車外的小戰士看紅了臉。
路昉斂眉,大手覆在她的臉側,剛好遮住外頭的視線,然後輕輕拍了拍:「到了,先下車。」
小戰士第一次聽路副營這麼溫柔地說話,靈光一閃,心情頓時變得激動起來。
這肯定就是路副營的物件!乖乖!錢大虎真沒騙我!長得比畫裡人還好看!
冒出一點點頭的起床氣被他安撫過去,謝芸錦打了個哈欠,這才清醒過來。
小戰士恪盡職守,就算心裡再激動再好奇也不表現在臉上,板著張臉幫人登記。
至於檢查就很簡單了,謝芸錦渾身上下連個兜都沒有,衣服又貼身,不用搜都一覽無餘。更何況她是路副營帶來的,真有什麼情況也逃不過神/槍/手的眼睛。
重新坐上車後,謝芸錦小聲地跟路昉說:「你們軍營裡的人都好嚴肅哦!」
路昉從後視鏡裡看了眼正伸長脖子的哨兵,輕笑出聲。
訓練時間,戰士們都在演練場。謝芸錦第一次來軍營,有些好奇,但怕有什麼忌諱,只敢不著痕跡地四處看看。路昉覺得她偷偷摸摸的動作有點乖,垂在身側的手指捻了捻,終是沒有動作,只道:「先去見軍醫,等會兒帶你參觀一下。」
醫務室和訓練場在兩個方向,穿過一條圍了鐵柵欄的圍牆,便能看見一間灰白的平房。
軍醫正在給一位小戰士包紮,察覺到門口有人來了,趁著拿紗布的功夫抬頭瞥了眼,頓時驚訝地抬了抬眉梢。
那位小戰士也連忙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敬了個軍禮,說話卻有些緊張:「路、路副營。」
謝芸錦看著他因為包紮而脫了一邊衣裳的上半身,眨眨眼,很自覺地撤了一步,躲到路昉背後。
軍醫饒有興致地笑了笑,很快幫小戰士裹好紗布,然後煞有其事地對他說:「快把衣服穿好,不然路副營可要找你算帳了。」
聞言,謝芸錦歪頭,悄悄從後面露出腦袋。
小戰士嚇得手都抖了一下,慌忙站起身,胡亂將衣裳遮了遮,結結巴巴道:「謝謝郝軍醫。路副營,那我就先走了。」
然後也不敢看謝芸錦,逃荒似的拔腿就跑。
郝軍醫看得樂不可支,將染血的紗布整理好,轉身對兩人說:「進來談吧。」
裡屋是辦公談話用的,架子前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