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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眨眼睛,&ldo;阿爾斯蘭。&rdo;
&ldo;我叫李悠!&rdo;我怎麼聽著這口氣有點氣急敗壞?阿爾斯蘭這名字多麼威風啊。他嫌棄什麼?
&ldo;阿爾斯蘭,你安分點。&rdo;託杜在外面敲了敲馬車。我覺得這個場景有點似曾相識。
&ldo;外公!&rdo;他扶額。
託杜義正言辭,&ldo;你已經沒有信譽了!&rdo;
嘖嘖,不愧是祖孫,我終於知道某人身上的品德風貌都源自哪裡了。
我們在路上行了幾天,因為擔心霍勇的人明截不成,改成暗殺,所以我們幾乎不敢停下來休息。等到正式進入了隴西的地域,幾個人才齊齊鬆了口氣。這裡的地形遠在赤京的人不熟悉,霍勇也不會派人貿貿然地進入荒漠和戈壁。雖然我在這裡只生活了幾個月的時間,但再一次看到黃燦燦的沙子,居然有了一種打從心底升起的親切感。
李悠在中途洗了一次,然而那一次遠遠沒有滿足他的要求。以至於某個有潔癖的男人在後半段的路程上總是悶悶不樂的,好像大家都欠了他東西。
馬車進入炎涼城的時候,我已經好了一半。
百姓們都在夾道高喊著,&ldo;忽底!&rdo;情景與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差不多。
這裡,連風都是自由的。我在赤京被壓抑了許多日的心情和精神,都陡然好了起來。
李悠把我抱回房裡,小陸子已經把沐浴用的東西還有乾淨的衣服都準備好。我看到他紅紅的眼眶,說不出話來。李悠放下我就出去了。小陸子跪在我的腳邊,&ldo;奴才以為……奴才……&rdo;
&ldo;對不起。&rdo;
&ldo;只要公主沒事就好。&rdo;他起身出去,我叫住他,&ldo;小陸子!&rdo;
他停下來。
&ldo;我保證,這是唯一一次。&rdo;
他用力地點點頭,出去了。
李悠花了一天時間,才把自己整成了原來的模樣。晚上,他抱著我睡的時候,我竟然有點想念他的鬍渣和那爛果子的味道。
我如實地告訴了他,某人淡淡地說,&ldo;男人的一生,總要有一兩次落魄的時候。&rdo;
我笑著搖頭,心腸百轉。
他閉著眼睛說,&ldo;不用再擔心赤京那些人。我收到的訊息,謝太傅已經出山了,秦奘也被救了出來。而王家,也在慢慢地成為能夠牽制霍勇的力量。&rdo;他皺眉,&ldo;但有一個人除外。&rdo;
熱浪
熱浪
李悠說的這個人就像是梗在西北眾人心裡的一根刺。不去管他也就是一根刺,但不拔掉,關鍵的時候就會刺你一下,比如現在這樣的時刻。
李悠回炎涼城的第二天,就開始了正常的事務。人們大多對平西大將軍一事諱莫如深,也沒有人改變稱呼。為了方便行事,蒙塔和那雲連夜回到了自己的國家,而小東和託杜外公則整頓隴西王府內外的事務。
外公說我要靜養,所以從回炎涼城開始,我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精神很好的時候,會坐在院子裡面,學刺繡。我想總有一天我能繡出一件衣服來,燒給父皇,完成自己來不及兌現的諾言。經歷此劫,我開始明白,人生永遠是向前的。逝去的人不會希望活著的人為著不可挽回的事情而悲傷。所以每一天,都要努力開心地活著。
&ldo;小陸子,我慢慢學,總有一天能學會的吧?&rdo;我看著繡布上面奇奇怪怪的形狀,很沒底氣地對小陸子說。小陸子湊過來看了一眼,笑起來,&ldo;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