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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找了。」宋從極眼尾微挑,目光深沉地看向傷者,「人在白優那。」
「啊?」天相懵了。
想到那天夜裡,白優面對他的威脅都不為所動的樣子,區區一個道長又怎麼可能真動得了她?
十有八九是為了掩人耳目藏起道長做的一齣戲罷了。
宋從極下令道,「去侯府把白優請過來。」
「是。」
兩個時辰後,白優出現在了天玄司。
一身橘紅留仙裙明艷奪目,精緻的五官上點綴著淺淡的胭脂,比起之前所見的蒼白虛弱,此時的她,更顯動人。
才跨進大門,都能感覺到黑暗的天玄司都跟著明亮起來了。
白優還是有史以來,第一個笑著進天玄司的。
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她徑直朝著宋從極走去,畢竟第一次相見她就把他當成」心上人了」,這人設總得保持下去。
「見過大人。」白優淡笑著向他見禮。
宋從極沒有溫度的視線從她身上一掠而過,看得出來情緒不佳。
要不是白禮鬧著非要跟來,為了安撫他耽誤了些時間,她也不會那麼晚到。
宋從極沒再耽誤,直接開口問白優,「道長在哪兒?」
「???」白優愣了一下,居然不是問她的?
「天相大人在來的路上跟我簡單說了一下情況,我還以為大人會先問我怎麼醒的。」白優奇怪地說道。
宋從極的口吻疏離感極強,「你不知道。」
「……」她的確是打算這麼說的。
畢竟,總不能說是借屍還魂吧?
可是,被宋從極就這樣提前說出來,白優還是不由得愣了一下,反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從第一次見面她嘴裡就沒有一句實話,她身上有太多可疑的地方,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問了也是白問。
「白小姐只管回答即可。」宋從極依然那副公事公辦的平和語氣,沒有一絲溫度。
白優正要說話,此時,床榻上的人忽然尖叫起來。
沙啞的嗓音像是溺水的人發出的求助。
絕望而無措。
眾人立馬回去檢視尖叫的傷者。
巫醫施針,天相等人則用繩子將其牢牢地捆在床上,避免他摔落下去。
宋從極站在床邊,看著他痛苦的掙扎,冰封的臉上才稍微有了些許變化。
白優遠遠地掃了一眼,宋從極既然開門見山地問了道長,想必是已經確定道長在她這裡,再隱瞞也沒有意義,傷者的情況比她料想的還要嚴重,已經等不了了。
她當即回頭,沖身後車夫打扮的有悔點了點頭。
有悔會意,趁著床上的人平靜下來,主動開口道,「宋司主,我就是你要找的道長。」
宋從極轉身,打量著他。
有悔被他靜靜地注視著,後背莫名漫起一絲寒意。
那種危險隨時有可能降臨一般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甚至讓人有一瞬間的想逃。
他忽然更加佩服白優了。
她是怎麼做到對這樣一個可怕的人嬉皮笑臉的?
有悔清了清嗓,將之前對白優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他,「……總之,司主若是循著這種有邪氣的人,或許能找到幕後兇手。」
魁鬥忍不住嘀咕,「你這不是說廢話麼,我們哪知道怎麼看有沒有邪氣啊?」
有悔指了指床上的人,「看人不在表面,而在形與氣,跟他差不多的。多看看他,看出習慣和感覺來,再看到那些人就能發現了。」
「……」
「不過……」有悔看了一眼床上的傷者,把來之前白優教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