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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從極沒有回答,反問道,「從倉庫那帶回來的物品清點好了沒有?」
「都好了。」
「拿來我看看。」
「是。」
不一會兒,天相就把所有物品都擺放到了他的面前。
宋從極巡視著眼前的這一堆物品,既然白優之前說,八卦鏡是轉換陰陽之物,那這鏡子便也是最可疑之物。
宋從極仔細地觀察著鏡子,和市面上那些常見的不同,這鏡子的做工非常考究。
且不說雕刻八卦鏡周圍的玉石了,就連上面鑲嵌的珠寶,也不是隨便哪個人家能買得起的。
可見幕後兇手,在上京財富相當富足。
但區區一個鏡子能要人命,他是斷然不信的。
宋從極將鏡子拿到了窗外,很快便發現了夾縫裡的白色粉末。
巫醫和太醫都相繼聞了聞,確定不了是什麼東西。
「天相。」
「在。」
「儘快查清楚粉末是什麼?」
「是。」
熱鬧繁華的皇城腳下,一個極其簡陋的攤子前排起了長龍。
身著藏青色道袍的道士坐在長椅上,像看病一樣進行著流水線算命占卜。
道士看上去約摸20出頭的年紀,儒雅清瘦,倒有修行人的氣質。
可惜,慾望藏眼,赤果的毫不遮掩,把這氣質沖得乾乾淨淨。
「優優你看,就是她了。」馬車裡,吳氏掀開車簾指了指道長所在的地方。
白瀟激動地擠了過去,「對,是他!之前就是他來我娘那裡,幫我娘重新搞的風水。」
白優下了車,一靠近,就聽到他在跟一個衣著樸素的婦人說道。
「……夫人,你這個情況比較難辦啊,家裡有了邪氣,風水受損,得重新歸置歸置才行。」
「啊?道長,你可得救救我們家啊。」
「這個倒是不難,就是……改這風水等於得收服這邪氣,代價可不小啊。」
「需要我做什麼道長你儘管吩咐,任何代價我都能承受。」
「罷了,我畢竟是修行人,這代價當然得我擔,你就在家等著我安排就行……」
婦人聞言急忙掏出一沓銀票放在了桌子上,看得出來這是她手上的全部家當了。
白優徐徐上前,打量了婦人一眼便開口道,「……這世上最好的風水便是人品,人品好了,便沒有收服不了的邪氣。夫人你眼下發青,印堂生痕,顯然睡眠不佳,性急敏感,心裡有事導致,所謂邪氣,也許是來自於你的心。」
婦人聞言一驚,扭頭看向白優。
白優語氣泰然,未曾聽她一言,卻已經對她的情況瞭然於胸,「……不如向你的丈夫坦白你做了什麼,你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你怎麼知道?」婦人驚訝的站了起來,看著她眼底的篤信,莫名有種信任感,不由自主地說道,「我的確心裡有事,前些日子我家老夫人因病過世了,丈夫正值科考之際,我怕影響他就瞞了下來。後來,夜夜噩夢,夢裡老夫人一直在怪我。這些天,他來信說總夢見娘親,想讓我帶著老夫人去見他,可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真相……」
「夫人的丈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白優問道。
婦人提及自己的丈夫,眼底都帶上了光,「忠厚善良,意志堅定,只要他想做的事情都能做成。」
白優莞爾,「你既已有答案,又何須糾結?」
婦人愣了愣神,似是瞬間明白了什麼,「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謝謝姑娘。」
婦人拿回桌子上的銀票想遞給白優,白優搖頭拒絕了。
身後的道長看到到嘴的鴨子飛走,氣得跳了起來,「哪裡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