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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就知道哥哥很喜歡打遊戲,通常不見人影,找不到他人時總能在街頭的網咖見到他,一開始我能在深夜等來他的身影。」
「到後來他徹夜不歸,早上起來上學如果幸運的話能和他碰上兩面,不幸的話一個月也沒能見到他。那時的我天真的認為,只要我早起總能見到兩回。」
正在開車的許程屹,握著方向盤的手覆蓋了她手背。
「很久後的某一天,他突然回來跟我說他要去打比賽,那天的我像是預支了未來,我大鬧了一場,哭到嘔吐哭到高燒不退,直到他安慰我說只是個比賽,比賽完了就會回來。」
「然後他去了,帶著我送他的手錶。」
紅燈時,許程屹側頭看她,眼底閃過心疼,秦思滿搖頭輕笑,語氣輕鬆繼續道:「到最後,他是回來了,身披國旗帶著光輝凱旋歸來。」
「但不是奔我來的,他身邊出現了一個女子,對方很溫柔,在我見不到的時間裡兩人形影不離。」
「這些都是我一直知道的,只是不願意去承認,她能輕而易舉奪走了哥哥對我獨有的愛與陪伴,所以我對她有意見。只是有意見僅此而已,我沒有傷害她什麼,是秦又缺太緊張了。」
「我的愛恨很簡單,為此討厭上了電競。」
「從頭到尾他沒有說謊,他沒有騙人,而我開始討厭自己的性情,我變得越來越冷淡,沒心沒肺沒有溫度把感情拒之千里。」
「我知道我現在沒有資格說他,是一直都沒有資格,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我太犟了,揪著那一丁點的溫暖不放,他們都會變的,我只能相信我自己。」
「秦又缺把我留給他的最後一點感情都扔掉了,我有心的,可世界給我的全靠我無心。」
「後來,我遇到了陸子煉。」
話音剛落,秦思滿能感受到手背上的手一顫。
秦思滿緊張的看了他一眼,點到為止:「他對我很好,陪伴我,我很多麻煩事都是他幫我的。」
許程屹垂眸掠過了一絲惋惜,顧醫生說她是重感情之人他一開始不信,因為她的「重」並沒有放在他身上。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說自己的心事,他沒問她就說了。
讓他喜悅又讓他心裡不是滋味。
所以當時自己沒有那場意外,她遇見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他了。
許程屹在遇到秦思滿後出了一場意外,和陸子煉外出玩鬧之時,陸子哥沒注意推他,他摔進剛被填了一半的水井上,當時被尖銳的鉤子割破喉結,下巴到喉結一條直下,血染了他的白襯衫。
當時的陸子煉並沒有拉他,神色慌張逃離現場。
他醒來後就是在醫院,說要是再晚一點送過來他失血過多而致死。
在醫院的那段日子,長達快一年的時間像個啞巴,他從頭到尾沒見過陸子煉,只要他來看過一眼,兩個人都不會反目成仇,可是陸子煉沒有來。
後來醫生得知他從小學音樂,說他聲帶嚴重受損,以後很難在這條道路走下去,所有人都勸他放棄只有他母親安慰他支援他,說順其自然,一切會好的。
老天留了一條後路,在沒出意外前他就被北院保送了,出院後的他太有出息了,恢復不錯。
高三的三年裡逆風翻盤,但老天又把他這條路封了,聯考前聲帶復發,為此一蹶不振。
表哥程午也在那段時間出車禍死亡,舅舅失長子焦慮不安,見他這鬼樣就執意要把他拉起來,許程屹懂的舅舅也在救他自己,為此被臨時拉去頂替他的替補。
自己的感情自己的經歷波折,讓他頹廢不已,像個廢材,行屍走肉,對世界充滿絕望,每天待在俱樂部枯燥無味早就煩了。
後來秦思滿來了,他有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