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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既然來了,那麼我們就再辯一辯。」
看著三個人似乎並不準備逗留,公鴨嗓立刻又把人喊住,得意洋洋地抬高了下巴:「上回你輸了,我大發慈悲給你個機會看你能不能贏我,如何?」
「不了,欲速則不達。」
徐福微微一笑,對著周圍又拱手簡單行了個禮:「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元直不打擾各位雅興。」
「你說誰不雅呢!」
看著對面居然反應過來徐福嘆了口氣,對著對面微微拱手:「我今日招待客人,確實沒有這個心思。」
「沒事沒事,元直,你就和他辯一場咯。」
聽到這裡餘縱反而笑了起來,往旁邊找了個空位直接坐下,順手還掏出銅錢撈過來半盤糕點遞給了太史慈:「子義,嘗嘗潁川的味道,看姚先生會不會喜歡。」
「也好,她就愛甜的。」
看著兩個人已然有種看好戲的味道徐福咬了咬牙,之前親娘也就算了,現在一個上官一個戰友都在看好戲,當真是把他當猴來耍了。
在軍營半年他幾乎沒有再治過經,大部分讀書的時間全部都去教人怎麼識字句讀念文,然而今日在酒樓中對著人開口,卻又完全能不假思索一一把對面駁倒。
經文之意全數瞭然於胸,言之有物而無虛浮,曾經那種浮躁感已經徹底沉澱下來,看著對面逐漸慘白的臉色徐福卻也沒有自滿,只是在結束的時候又一個躬身。
「元直受教。」
「你,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並無看不起一說,只不過是因為元直如今找到了一些更值得我去做的事情罷了。」
更值得做的事情?
緩緩將茶水放在手邊,坐在旁邊桌上的男人眼神掃過那三個人,突然輕輕地笑了起來。
這徐福徐元直,是去了哪兒整個人幾乎脫胎換骨,遊學也並未讓身上帶著遊俠之氣,反而像是有入了什麼特別的地方。
看他現在舉手投足間有了曾經並無的那一層血剎之氣,莫非……
算了,也和他無關便是。
將手中茶水一飲而盡,走回去的時候又被醫館人叫著幫忙捎了回藥,走在路上時男人突然定下腳步,眼神猛地轉向了旁邊跟著徐夫人的一位小少年。
小少年看起來有些女相,背挺得格外直,舉手投足間有著一種格外的利落之感。讓人有些訝異的是他只是將頭髮綁成一個馬尾,這樣卻並不讓他顯得狼狽,反而有種獨特的風流。微風恰好吹起他頭上青色的髮帶與四散而的髮絲,兩個人四目相對的那刻對方像是看穿了什麼,與他微微點頭再收回目光繼續往前。
茶樓裡的徐福身邊的兩個人不像是普通人,徐夫人旁邊多了位氣質與他們相仿的少年。而這個時候徐福遊學歸來探母,偏偏二月初今上設修殿錢,僅不到半月尚未撲滅的黃巾之勢就又風隨火起——
所有隱約的想法在這一瞬間穿在了一起,彷彿是不由自主地轉過身卻又停下腳步,最後男人彷彿是想到了什麼,拿著自己手裡的藥大步朝著好友家中而去。
「奉孝,奉孝你今日可有好些?」
「志才?」
難得在屋外曬著陽光,手裡捧著一卷竹簡的少年懶洋洋抬起頭,指尖按在石桌上白得像是能發光:「志才?我今日可是早已和書院告了假,可沒有逃課。」
看到他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戲志才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伸手把手裡的藥放在了桌上:「我自然知道,正巧大夫託我給你捎了藥來,我就順帶著給你帶過來了。」
「嗯?原來如此,多謝你費心。但居然要你這麼跑一趟,志才你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
看著少年一雙如同狐狸般的桃花眼,戲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