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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姑娘咚地跪下:「我與李郎情意真切,立下生死誓約。今日她娘嫌我家貧困,栽贓於我,我唯一死表明清白,臨死前李郎趕到,我答應他投胎後再去與他續緣。婆婆,我真的不能忘記從前啊。」說完,淚如雨下。
孟婆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被女子的敘述所感動,跟著抹起眼淚來,這時候,又有陰差押著人過來,是男是女沒看清楚,只記得自己擦著眼淚說道:「湯在那裡,自己去舀。」那個人很聽話,真的按著做了,然後離開。
還有,曾經幾個人一起過來,她實在忙不過來,她就說:「自己動手,年紀輕輕,別等我老婆子伺候你們」……
一系列的情節想了起來,感覺哪個階段,裙子都有可能被盜,因為,那個盒子很華美,不免引起人們的貪慾,何況是沒有見過世面的鬼魂。
孟婆一拍自己的額頭:孟婆呀孟婆,枉你活了這麼大歲數,怎麼這麼馬虎大意,自己多半輩子的積蓄不說,關鍵是這讓閻王怎麼想,虧得他大仁大義,沒有責怪自己,可是,以後呢。
孟婆踉踉蹌蹌向奈何橋走去,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從此,沉浸在這件事中,每日裡提心弔膽,目光呆滯,再沒有了往日的情感,只知道煲湯——賣湯——收錢。
別人再跟她哭訴什麼,或者鬧什麼,她都無動於衷,遇到拒絕喝她的燙的人,她就配合陰差,撬開那個人的嘴巴,將湯灌下去。
閻王視察過幾次,見她一如既往,忠於職守,也就放心的離開了。
陸判講到這裡,站起身:「閻王沒見過孟婆送給七公主的裙子,所以,他看見了什麼也沒說。」
小梅忽然問道:「你怎麼認定我身上的這件裙子就是七色流紗裙呢,算起來,只有孟婆和沈裁縫兩個人知道。」
陸判說:「我們這些審理案件的人對案件很感興趣,何況這件事發生後,我去過沈裁縫那裡,他問起來他給七公主做的裙子效果如何,公主可還喜歡,我就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他驚訝不已,沒想到裙子丟了,閻王根本沒看到。」
陸判走到下面,在小梅和胡漢身邊踱來踱去,接著說:「我從沈裁縫的言談中,瞭解到裙子的妙處,也知道這是一件稀世之寶,並且知道,孟婆那天根本不是和閻王開什麼玩笑。」
「單憑這些你只能知道它的存在,如何知道我身上這一件,就是七色流紗裙。」小梅固執的問道。
陸判說:「我不說出來,你永遠不死心,你記得我到鬼門關的時候,你做了什麼。」
小梅剛要說話,陸判指著胡漢他們兩個:「你們兩個小鬼頭,用它蓋在身上,想逃過我的眼睛。」
胡漢說道:「陸判,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但是,你也不能斷定這件裙子,就是我們偷來的,如果,我講出他的來歷,你就不會怪罪我們了。」
陸判看他不卑不亢,欣賞的說道:「只要你說的有道理,我當然不會把盜竊的罪名,強加給你們。」
胡漢說:「我的故事不像你講的這麼複雜,很簡單,是一個路人送給我妹妹的。」
第62章 無常痛心
陸判不屑一顧,問道:「一個萍水相逢的路人,送給你們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你覺得你說的這個謊話,你自己相信嗎?」
胡漢說:「那一年鬧水災,瘟疫橫行,一個老婆婆在我家的屋簷下躲雨,正好被我看到,我就稟告父母,讓她進了屋子,給她端來熱水,讓她喝下,然後又讓她坐到爐火旁邊,烤乾了身上的衣服。
本來她想雨停了就走,可是,雨停了以後,她卻生了病,昏迷不醒,發高燒。
我的父母請了皇宮裡的太醫給她醫治,並且每日裡雞鴨魚肉的補她的身子,一折騰,一個月過去了,她病好了之後,特別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