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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意一看到她這張沉默的臉就心煩,當即不耐地嘶了聲,心裡也把事情猜了個七八,此時轉身就要甩袖走了。
上一世這人沒過多久就因妖族天災而獻祭了自己的生命,所以謝雲意跟她都沒對上過幾次。
如今把事情弄明白了,她可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還不如某個損友在呢,這會兒能跟她搭腔。
謝雲意轉身轉得乾脆利落,可惜沒走幾步就被人捉住了手腕。這位被她用鐐銬百般欺負而無力反抗的族長輕輕一扯,就將人拉進了懷裡。
「幹什麼?!」
謝雲意懵了下,隨即蹙眉推了推女人。
「……你都那般做過了,不想負責嗎?」
雲岫垂著眸子,慢慢低下了頭輕嘆:「若你還恨我,那便留下吧,我任你報復了當年的痛楚。」
年少的小公主實則是被她那沒有血緣的阿姐一手帶大的,她親近喜愛自己的阿姐勝過沒有見過幾面、常年閉關的阿父阿母。
小公主的佔有慾很強,曾經趴在阿姐的身上霸道地讓阿姐等她長大之後當她的妻子,這樣她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其他人都不能靠近阿姐。
雲岫自她幼時便寵著她,看著自己一手養大的姑娘愈發嬌俏、慢慢長開。長大後的小姑娘總愛抱著她不放手,霸道地不許旁人靠近,對著她說成年後便娶她這樣稚嫩又誠摯炙熱的話……
叫她……一點點地生了些旁的心思。
愛護之情不知何時變了質。
謝雲意側頭看了看她,眉心微動,終究也沒有再說什麼。
當年的綺念被往後的痛楚一點點磨碎,她本是在仇恨裡刻意忘記且厭惡那段相處的時光。但是妖族大難,想復仇的人獻祭慘死。那時雲岫為她更換去的僅是毒鳩血脈中足以將她折磨致死的一些根骨筋脈,並未將她所有的筋脈都更換去,這也是為了雲意醒後能被族人接受。
也就是這點沒有被更換掉的血脈,讓她被老族長的部下推上了族長之位,接手毒鳩族。
時間一點點過去,她在些許殘留的蛛絲馬跡中慢慢觸控到了雲岫未能來得及說出口的真相,那些逐漸與怨恨相伴而生的不可避免的記憶便漫上了腦海。
謝雲意垂下了眼簾,遮去了眸中一閃而過的狠厲。
當年突如其來的長老入魔瘋癲,她阿父阿母慘死於變亂,緊接其後她的血脈猛然覺醒……雙倍的麻痺劑都未能讓她沉睡……突破大陣偽裝成雲岫的模樣將她扔到下界去的人……
妖族大難、氣運傾斜……
這一環接著一環,似是被人早已安排好的話本子。
究竟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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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域除了每百年一次的盛典之日外素來是與外界隔絕的。
這所謂的盛典也就是舉族上下歡慶他們所供奉的前人創族之日,這一日鬼域的結界會對外開放,邀請外族人進入遊玩。
裴卿言照常收到了請帖,只不過往日她都毫不猶豫地拒絕的,這一次她給出了回帖。
她的球球應當早已進入魂域了。
為了儘快找到自己的愛人,裴卿言在進入鬼域後拒絕了其他人的同行,獨自走在遍佈歡笑歌舞的街道上,舉目望去這裡都是身著異域服飾的男男女女。她僅是淡淡瞥過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沿著這條主城街道不知走了多久,女人平靜淡漠的眸子裡陡然輕輕閃過幾許光芒來,她微微側身伸手,一把便將方才從身邊擦肩而過的佩戴著珠簾、一身火紅舞裙的姑娘拽進了懷裡。
姑娘腰間懸著珠寶的金色腰鏈輕碰作響,赤著雪白的足和纖細的小腿,腳踝上戴著金鈴鐺,白髮披散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