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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不出去的。」顧厭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好心解釋,又補上一句,「你沒有這個機會說出去,本尊來做個順手人情,把這冥婚的物件變成你,可好?」
烈狐面具下的眼透出一絲恐懼,他知道眼前的人,能說出口就一定會做得到。
儀式已經啟動,他只能儘量拖延時間,「魔尊大人,敢問你和這季遠溪,究竟是什麼關係?竟能為他闖入這方暗室,這裡可是我靜心打造的地方,擅自闖入……想來一定折煞了你不少修為吧。」
「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顧厭從未思考過,他竟因為烈狐的話進行了短暫思考,想了瞬,他笑道:「你想知道?」
「小人……」烈狐為了拖延時間語氣弱了不少,「小人好奇的很,特別想知道,還望魔尊大人能夠告知。」
「結契的關係。」
顧厭的聲音平緩尋常,聽不出有什麼喜怒,但這簡單幾個字,在烈狐耳中卻如同一道乍然響起的驚雷:「結契!?」
「你們做過了!?」
「你們是道侶!?」
「什麼!?」
「這不可能!!」
「這絕不可能!!!」
暗室中傳來烈狐震驚的驚喊聲,他根本無法相信耳中聽到的東西,這簡直比太陽從西邊升起還要荒繆可笑。
「有什麼不可能。」昏過去的人似乎在做可怕的噩夢,顧厭伸手撫去他蹙起來的眉,「你若覺得不可能,只能說你見的東西太少罷了。」
顧厭輕柔的動作映入眼簾讓烈狐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總覺得這一天見到的東西比他這一輩子加起來見到的所有不存在的東西還要多,還要令人震驚。
他難免下意識的問出聲:「為什麼?魔尊大人您見過的人可多了去了,若論臉,季遠溪他排不到第一,若論性格,那張嘴著實讓人討厭定不能惹您歡心,所以您究竟是看上他哪一點!?」
顧厭緩緩起身,眼神依舊凝視著季遠溪,似乎在思索:「看上他哪一點麼?」
很快他宛若想到,勾了下唇,笑道:「可能是覺得他像一種花吧。」
「花?牡丹玫瑰芍藥月季……?」烈狐把他能想到的花全部說了一遍,得來的是顧厭一個輕微地搖頭。
「那是……」
烈狐這樣和他聊季遠溪,顧厭似乎沒有殺他的意思,罕見好脾氣的回答了:「凌霄花。」
「他像凌霄花。」
「不,他就是一株凌霄花。」
凌霄花,具有觀賞價值,喜光宜暖,耐寒力較差,但生命力極強,甚至強到可以用霸道來形容。
只要讓一株凌霄花生長下去,如若不用特別手段強行滅掉,它就會在那生根發芽,枝繁葉茂,即便有人去拔去挖,它也會堅持不懈,一次又一次的奮力往上生長。
想要在顧厭面前不斷苟活下去的季遠溪,真真就像一株生命力頑強的凌霄花。
就在這時,室內紅燭的火苗齊齊一閃,開始往下滴落蠟油,紅色的燭淚飛速往下滲,頗有在短時間即將燒盡的趨勢。
烈狐見狀,手指藏在袖中掐了個訣,不動聲色的繼續開口說話:「魔尊大人,既然季遠溪是您的道侶,那是小人唐突了,小人該死,還請您看在當下還沒發生什麼的情況下,饒了小人這一次。」
顧厭見他語氣平穩並無慌張之意,冷笑一聲道:「既知該死,還不快在本尊面前已死謝罪?」
烈狐把剛才受到撞擊撞歪了些的面具擺正,不急不緩的從地面站起來,「魔尊大人,小人的命還有用,暫時不能交代在這裡,可能要讓您失望了。」
說完,他伸手扯下頭頂垂懸的綢緞,只聽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暗室中白光一閃,整個室內居然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