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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微沉沉的看著他,「微言是我的道侶。他此番擅闖虛空陣,是因我之過,還請師兄看在他並未釀成大錯的份上,饒他一次。」
「你如今有了道侶,倒是變化不少。你一心一意想與他雙修,可知魔修三心二意,焉知他在天蒼魔地沒有其他人?」
「師兄慎言。」太微目光直接冷了下來,「我與微言兩情相悅。」
謝微言也道,「清流元君從未出過太虛靈境,又是從哪裡得知我在天蒼魔地另有他人?」
太微牽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可有傷到?是我來遲了。」
謝微言搖頭,輕聲道,「怪我連累了你。」
「如何能怪你?」太微見他眉間暗淡,心下一疼,「全是我自願。你不可再為此傷神,自責。」
謝微言忙低下頭,長睫盈淚,幾乎要落下來,「你要信我,我會闖虛空陣,只是為了救納蘭嫣然一命。今生她受我累,失了一條命,是我欠她的。在陣裡與你相遇後我便想清楚了,等我還她一命,天涯海角,我都跟著你。」
愛侶許下愛語,太微自然心跳如狂,只是思及旁人,便冷靜下來。
「我自然信你。」
清流冷聲開口,「說完了?謝微言你可以帶走,但不是現在。」
太微心知清流的難處,但道門與愛侶,他自然是偏向愛侶的。
謝微言見他袖中長劍爭鳴,忙用靈力安撫,「想必清流元君也是為了虛空陣一事。你且回去安心修養。」
清流身為一道之宗,修為深不可測,如今他與太微皆身負重傷,只能各退一步。
……
雲海之上,仙遊宮壯麗巍峨。
浮山數萬,鐵索連環。桃林深處,紫藤蘿如瀑布垂下,偶爾有風吹過,花枝枯葉全拂過溪面,落在岸邊。
飛鶴盤旋於崖海上。藏書閣旁,古松青翠,而謝微言便端坐於敞開的窗旁。
青玉案上一盞明燈,清流坐在謝微言面前,手中握著一卷書,神色清冷。他身上的道服穿的嚴嚴實實,長袖,衣襟,一絲不苟,衣服上連道皺褶也沒有。
謝微言被他拘於藏書閣中已有數日,清流像是忘了他這個人一般,整日只顧著看書。
「你究竟要看到什麼時候?」他忍不住開口。
清流目光不動,聲音卻冷道,「你這般著急,是怕太微無人照顧?」
謝微言心底有些煩躁,「你既知道,何故來問我?」
清流聲音不變,「本君還以為,你是害怕與本君待在一起。」
謝微言手指發緊,「清流元君說笑了。」
「本君從不說笑。」清流放下手中的書,站起來,「你不是好奇自己的修為為何下降的如此厲害嗎?」
「清流元君關心的太多了。」謝微言蹙眉,「若有這時間,不如理清你我之間的帳,好將我放出去。」
清流看著他,良久,輕笑一聲,「帳,怕是理不清了。你果真不知道?」
謝微言心頭一跳,「你這是何意?」
「我原以為,你是有意出現在我面前。」清流步步逼近,「你體內的金丹早已停止流轉,你卻還如此懵懂。」
謝微言撐著手往後退,慌道,「你何時檢視了我的金丹?」
「無時無刻。」清流手一伸,便用力將謝微言拉了起來,「我著實好奇,你腹中的孩子,是何時有的?」
謝微言如晴天霹靂,失聲道,「你在胡說些什麼!莫不是久不出門,失了理智不成!」
「我倒寧願是我看錯了。」
清流掀開層層鮫紗,將謝微言一路半拖半抱的帶往寢宮,「你是鳳凰?你是鳳凰還敢孕子,瘋了不成?」
謝微言被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