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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倔驢,你就是頭倔驢,我真不明白姐姐當年怎麼就看上你了呢?」想到姐姐夏碧君的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她也知道,當年範誠確實是沒有辦法在姐姐最後的日子裡好好陪著姐姐,但她的內心卻還是不能原諒範誠,用她的話說這叫情無可原,罪無可恕。
一個女人把自己的一生都給了他,可是他卻連送她最後一程都做不到。
「走吧,去半山亭裡坐坐吧。」夏碧君知道再這樣下去她與範誠根本就不可能談得攏,她妥協了。
這讓範誠有些看不明白了,自己的這個小姨子什麼時候向自己妥協過?
但他也是一個知進退的人,夏碧君都拿出了誠意他自然也不能再糾結。
在半山亭裡,整個橋城便盡收於眼底。
「多美的城市。」夏碧君很是感嘆地說。
範誠沒有說話,他的心裡卻也認同,橋城確實是一座很美的城市,只是站在這兒看到的只是那些暴露在陽光下的,那些藏於陰暗的罪惡就不會讓人覺得美麗了。
而自己就是那些罪惡的犧牲品。
他第一次想到了犧牲品這個詞,昨晚他就在想一個問題,如果一直都抓不住真兇的話自己是不是就會被當做殺人兇手而獲罪入刑?
「我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夠認真地回答我。」
範誠愣了一下,夏碧君此刻看上去很是嚴肅。
他點點頭。
「你到底愛不愛我姐姐?」
範誠的臉色微微一變,腦子裡是夏碧蓮的樣子。
「如果是你姐姐她就不會這麼問。」
「為什麼?」
「因為她知道我愛她,而且我也只愛過她。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姐姐,特別是她走的時候我甚至都不能陪在她的身邊。老實說,每每想到這一點我也很心痛,很難過,在聽到你姐姐走了的訊息時,我都有些動搖了,我問自己是不是真不應該做警察……」
範誠說著眼角有些濕潤。
夏碧君靜靜地聽著,範誠成為她的姐夫之後他們還是第一次這樣單獨地像這樣敞開心扉說話。
「可是我不後悔,如果讓我再做一次選擇我還是會這樣。我相信碧蓮會理解的,因為我是個警察,我有義務有責任同一切的犯罪分子鬥爭到底,而我所做的這一切也是能夠讓更多的人能夠在一個良好的社會環境中好好的活下去。」
範誠說完挺了挺胸。
夏碧君看著他,也有些被他給感染到了。
「那個梅映雪好像很在乎你。」
夏碧君提到了梅映雪,她一直懷疑範誠對自己的姐姐如此的冷漠會不會是因為梅映雪。
範誠淡淡地說道:「她是我徒弟,她做刑警的第一天就跟著我了,我們的關係確實很好,但只限於師徒之間的情誼。她是個做刑警的好苗子,而且也富有正義感,我欣賞她。」
範誠很是坦誠,一點都不避諱自己對梅映雪的欣賞。
夏碧君並沒有再問其他的,像她這樣的人早已經知道說話做事只三分,點到為止。
「我查到一點東西,或許對你有用。」
夏碧君將幾張照片放在了石桌上。
範誠拿起來看了一眼。
照片上都是同一對男女,只不過是在不同的場合。
兩人看上去很親暱的樣子。
那個女人範誠認識,是盧萍。
就是張嚴的那個女朋友盧萍。
他有些驚訝,他不知道夏碧君是怎麼查到這些的:「這個男人是誰?」
他是見過張嚴的,那個死者。
照片上的這個男人肯定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