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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晚上做夢有被人勒死的感覺。
翁道衡動了一下,任野也醒來了,他迷迷糊糊地低頭,半睜開眼睛垂頭蹭翁道衡鼻子,睫毛掃在翁道衡臉上,癢癢的,他一邊蹭著翁道衡的臉一邊用才醒來還有點慵懶的聲音說:「早。」
「不早了,大中午了。」翁道衡拍了拍他,想要任野推開一點。
任野翻了一個身過去,待會又翻了回來巴在翁道衡身上,翁道衡:「……」
然後緩了一會,任野終於徹底清醒了,他睜開眼睛,很認真地看著翁道衡,黑白分明的眼睛是那樣的專注,他不僅要看,還忍不住抬手摸了摸翁道衡的臉。
「我做了一個噩夢。」任野忽然說,他的視線凝在翁道衡臉上。
翁道衡側頭看向他,問:「你夢到什麼了?」
「我夢見現在的一切才是夢,我回到了《食肉動物》上映的那一天,那天我和你見面,你看都不看我,對我非常冷漠。我在後面追你、喊你,你就看了我一眼,忽然說,你不記得我。」
翁道衡屏住呼吸,伸手攔下任野摸他臉的手指,慢慢地拉著,說:「那是噩夢,不是我。」
任野看了他一會,眼神裡透出一絲懷念,他忽然一把將翁道衡拉進自己懷裡,軟軟的頭髮擦過翁道衡的耳尖,翁道衡聽到任野忍不住控訴他:「夢裡的你好壞,你為什麼這麼壞呢?」
翁道衡猝不及防被他拉進懷裡,又捨不得推開,聽到任野這樣說,有些莫名其妙:「都說了是夢了,夢裡的不是我。你是要任性地要把你夢裡的壞翁道衡做的事情扣在我頭上嗎?」
任野說:「你現實裡要對我好一點,不然我就是覺得你壞。」
翁道衡失笑,他說:「你是在跟我撒嬌嗎?」
任野不說話了,翁道衡拍他,說:「快點起來了,我肚子餓了。」
本來兩個人收拾完高高興興的打算出門的時候,翁道衡手機忽然響了,翁道衡看了一眼備註,笑容頓住,他的臉上掛起冷淡的神色,就像任野夢裡那個冷漠的翁道衡。
他既不接這個電話,也不結束通話,只是任由手機在那響。
任野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人的名字是:顧遲。
他微微皺了皺眉,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他又想不起這是誰。
在電話快要熄滅鈴聲的最後,翁道衡接起電話,冷淡地「餵」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翁道衡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對電話那頭的「顧遲」說:「不必恭喜我。」
「你是最近過得不好,所以給我打電話嗎?」
翁道衡的聲音刻薄又冷淡,他挖苦電話那頭的人:「我恨你?你真是會自作多情,你不值得我付出我任何感情。」
說完,他結束通話了電話,跟變臉大師似的,對任野笑了笑,說:「吃飯去吧。」
任野心裡憋了一路的問題和翁道衡吃飯,但是還是沒敢問,而翁道衡雖然看上去心情很好,但是那個電話弄得他氣場很低。
等到夜裡收拾回帝都的時候,翁道衡忽然問任野:「你這幾天有通告嗎?」
任野搖了搖頭,他說:「我最近很閒,下個月開始忙。」
然後在任野震驚的神情裡,翁道衡直接把他們倆回帝都的機票改簽了吉林,翁道衡拿過他們改簽完的機票,說:「這是我長大的地方,我忽然想帶你回去看看。」
「今天給我打電話的男人叫顧遲,他是我血緣上生父的名字。」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也可以是個孤兒。」
翁道衡說這句話的時候毫無波瀾,任野卻忽然有些心疼,因為翁道衡從來沒有跟他講過他的過去。
「你別緊張,我好久沒回家了,就是有點想家了,這次你陪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