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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翁道衡又走到了他的面前,這一回他不僅停下等他,還突然回應他了。
他又懵懂又莽撞又笨拙地喜歡一個人,等到回應的時候卻突然有了一種落荒而逃的衝動,因為他不敢相信,也害怕是在做夢。
於是翁道衡就這樣看著眼前的任野直直地看著自己,眼底是毫不掩飾的驚訝和深情。
突然他的眼眶就紅了,兩行眼淚就這樣從任野的眼眶滴落而下,他沒有擦,淚水劃落沿著他的下巴滴在他的鎖骨上,臉上的神情又生動又讓人心疼。
翁道衡抬起手摸上他修長的脖子,然後另一隻手想要去擦他的眼淚,任野卻偏開頭,躲開了。
他的側臉下頜骨動了動,好像是在忍耐著什麼,他就這樣梗著脖子不願轉過臉來,只抿著嘴忍耐自己的脆弱,可是越忍耐側臉掉落的眼淚越來越多,任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緒能充沛到這種程度,可是聽到回應的那一刻,他就突然忍不住想要掉眼淚的衝動。
「你哭什麼……」翁道衡有些無奈地把他的腦袋板正過來,然後抬手給他擦眼淚,滾燙的淚水在他的掌心上留下痕跡,翁道衡心裡又酸又麻,這是一個情緒豐富並且純粹的青年,自己如果想要去回應他的愛必然需要負責。
他的睫毛半遮著眼睛,神情有些冷,他說:「任野,我想要吻你,可以嗎?」
任野一聽到他的話,自己鬼使神差不請自來地垂下腦袋用嘴唇去觸碰翁道衡的嘴唇,因為臉靠得很近,任野臉上的水跡滑落在了翁道衡的臉上,就好像是翁道衡的臉上也跟著一起掉眼淚一樣。
翁道衡按著他的後腦勺發狠地親他想要佔有他,兩個人從客廳就這樣搖搖晃晃地吻到了任野的臥室,就像兩條在陸地上快要乾死的兩條魚,不斷地親吻不捨分離。
任野的神情是脆弱的,但是他的動作卻帶著進攻性和佔有慾,翁道衡微微眯著眼睛,黑暗放大了他其他的感官,任野濕漉漉的臉蹭著他,鼻尖是任野好聞的氣息,是淡淡的檀木香氣,有一瞬間他就覺得自己跟溺水一樣的人一樣,在無邊的水裡抓住了一絲溫暖。
而任野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和溫暖,當相擁接吻的兩人分開的時候,翁道衡覺得任野技術熟練了,他被親的嘴角都紅了,腿也有些發軟,離開的時候,任野還非常惡劣地咬了一口他的唇珠,就像他當時第一次在片場吻任野一樣。
任野出師了,並且把他學到的全都報答給了教他的人。
「如果這是夢,那我醒不過來了,我要在這個夢裡死去。」任野這樣說,他的眼角有些發紅,臉上是薄薄一層紅暈,眼神看起來像要吃人。
翁道衡一邊喘著氣一邊貼著任野的臉,任野的大手扶住他的腰,另一隻手抱住他的後背,翁道衡手腳無措地雙手抵在他的肩膀上,他還有心思跟任野調笑:「如果這是夢,你只是想親我嗎?」
聽到翁道衡的話,任野感覺就像手指發燙似的放開他,他說:「如果這是夢,我可能想對你做一些更過分的壞事。」
「你現在就不想嗎?」翁道衡的目光往下掃了掃,任野的臉漲得通紅,他聲音甕甕的,憋出了一個「想」。
然後他這樣描補自己:「可是想要去做和即將要做是兩碼事,我是人不是畜生。」
曾經想要白嫖任野身子的翁道衡突然感到冒犯,好傢夥,原來狗的只有他一個人,他突然有一點生氣。
「那我現在對你做一些更加過分的壞事,你讓嗎?」翁道衡故意這樣問他。
出乎意料的,任野純情的臉上閃爍著正義的光芒:「不讓……我們得循序漸進,這上來太衝動好像不太好……」
翁道衡:「……」怎麼會有這種人,說得好像曖昧期的時候他們沒有不清不楚過一樣,比他還臭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