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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成名的光環和令人艷羨的天賦並不能緩解他的孤獨,他除了瘋魔地演戲,好像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他倒是希望入戲瘋魔墜落一次,但是他因為骨子裡那分天生的冷,出了戲總是格外清明,清明到他知道戲外的自己是那麼無聊無趣。
他擁有健康的心理狀態和強大的精神品格,可是卻顯得有點不正常,翁道衡給所有人的感覺是一種很抓馬的隱性瘋的感覺,翁道衡自己也覺得自己正常得過分的皮囊之下蠢蠢欲動著一種破壞一切的欲/望。
直到任野走到了他的跟前,把一顆心給他。
偌大的人世間,好像還有一個人是值得等待去花費時間的。
翁道衡做不來花花公子的事情,他戀愛要麼不談,談就是要奔著認認真真去的,他以前忌憚於付出感情給出承諾,現在他忽然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他的承諾、他的感情、他的時間、他的以後,他現在願意許給任野了,因為任野值得。
任野隔著毛巾將翁道衡的頭髮擦得半乾,翁道衡一動不動地垂眼看他,問任野:「你做什麼?」
任野腦迴路天生與人不同,他居然在初夏的海南艷陽天下跟翁道衡說:「我怕你著涼。」
這不動腦子的話瞬間打破了翁道衡九拐十八彎的心路歷程,翁道衡突然覺得沒什麼好矯情的,他有些不開心地甩下身上任野幫他披上去的浴袍,他說:「我熱,現在三十幾度,不會著涼。」任野真是一個好人,他一聽翁道衡說熱,就接過他穿過的浴袍,退開了幾步,然後坐在了翁道衡身邊,餘光掃過翁道衡敞開的上半身輪廓線條,膚色極冷的白,配著張滿力量感和人體美學的肌肉紋理,他坐在那裡,就是白到發光的海妖,耀眼奪目誘人。
然後任野忽然聽見他開口,他聲音帶著懶散的性感:「我不反感你管我。」
說著,他頓了一下,好像在思考管任野叫什麼,最後拉扯了一個「小野」的稱呼。
「我管你叫小野,你不反對吧,小野?」翁道衡側過臉問他,語氣卻不是跟他商量。
他之前喊任野都是連名帶姓的叫,搞得沒有那麼幾分私人的親暱,叫「親愛的」之類的太油膩太高調,好像叫「小野」是最合適的。
任野點頭,他想了想,然後在思考的間隙張口喊了一聲翁道衡,翁道衡愣了一下。
任野這次喊他「衡衡」。
除了外婆,再沒有人管他叫「衡衡」,雖然這小名太軟了,他有些嫌棄,但是這樣喊他的都是當他是小孩的人,任野忽然喊他「衡衡」,他有點裂開,一般覺得頭皮發麻,另一半又覺得懷念。
他沒承認這個稱呼,也沒反駁,就忽然對任野說:「我口渴了。」
任野起身,他說:「我去給你點飲料。」
「不,我要喝酒。」翁道衡搖頭,他說:「你給我點一杯傑克丹尼混冰紅茶,加一點冰塊。」
任野站著看他,眼底都是縱容的笑意,他說:「你不是說,再也不會喝醉嗎?」
「這養魚的度數我都能喝醉那才叫離譜。」
於是任野去給翁道衡點酒,給自己卻只點了一份椰汁冰拿鐵,他非必要不喜歡被酒精操縱的感覺。
在沙灘吧檯那裡點酒的間隙,任野聽到幾個女孩在討論翁道衡。
其中一個女孩子忽然說:「翁道衡坐在那裡。」
「翁道衡坐在哪裡,關你什麼事?」
那個女孩卻很高興地說:「他那麼扎眼,我看看不行嗎?」
「你也就只敢看看,有本事去找他聊天啊。」
女孩卻沒有中激將法,她直接說:「我沒本事,我慫,就在這看看男神身材就好了。」
「呵!出息!」她的同伴奚落她。
任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