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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道衡點了點頭,說:「挺好的,恭喜。」
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我一定會到的,給你們包份子錢。」
秦時卻邊喝酒邊看他,他忽然說:「小翁,你最近氣質溫和了,是遇到什麼人了嗎?」
翁道衡蹙了蹙眉,眼神很犀利:「我哪裡溫和了?瞎講。」
「我是演員,真的最會抿狀態了,你今天來的感覺就和以往不一樣。」秦時支起下巴一臉篤定。
翁道衡愣了一下,他的心突然有點慌,腦子裡瞬間浮現了一雙眉睫似漆的眼睛,黑壓壓的瞳子,清冷的眼型,他一邊想著一邊煩躁地喝光了酒,然後突然問秦時:「你當初……後悔嗎?」
他所指的「後悔」是指秦時在自己的事業巔峰自己演員生涯封神時刻自爆戀情,而那次出櫃之後秦時的商業價值和資源確實產生了影響,即使他還算頭部演員,翁道衡覺得秦時沒必要出櫃。
「你們覺得我是有舍有得,但不是的,我沒有捨棄什麼。」
「我的選擇沒有捨棄過什麼,我做什麼都要做到第一流,事業做到了第一流,那麼愛情我也要做到,我既然已經獎都拿無可拿了,該有的光輝都得到體驗過了,那麼我就沒必要為了更多重複的光輝而放棄讓我的戀人光明正大的機會,我的選擇不是任性,而是我願意。」秦時這樣說道。
翁道衡默然,他承認他有點酸,尤其是秦時說他「獎拿無可拿了」。
這種人怎麼什麼好事都遇上了,又有事業又有愛情。
而他的境界還沒到秦時這樣,白楊說的對,他的事業還在上升期,他不可能接受自己的演藝事業折戟,演戲一直是他最重要的,他的傲氣決定了他不可能為了迎合市場去庸俗。
秦時今天來請他喝酒,有請他喝酒的意思,也有作為前輩看後輩的感覺。
畢竟翁道衡的出現打破了他的「百年不世出」,沒出十年,同樣天才的翁道衡就橫空出世了,他沒有被同時代的前輩秦時掩蓋光芒,而是走出了另一條他自己的演員道路。
秦時知道翁道衡是真正的未來可期,他未來到了自己這個年紀只會有更恐怖的成就和光芒。
翁道衡低頭不知道想什麼想了一陣,忽然問秦時:「我可以帶同伴一起去參加婚禮嗎?」
秦時微微笑了起來,他有些意味深長地問翁道衡:「你的同伴是什麼身份?家屬?伴侶?」
翁道衡笑了一下,笑到一半又收住,他的眼底閃過一絲自己未察覺的溫柔,他很篤定地說:「算我的準家屬吧。」
翁道衡拿到兩張請帖之後,把另一張給了任野,他說:「秦時要結婚了,你和我一起去吧。」
任野當然知道秦時是誰,但是他和秦時私底下又不認識,完全不是一個層面的人物,秦時結婚犯不著請他,他問翁道衡:「我也能去?」
「我配去嗎?合適嗎?人家又沒請我?」
畢竟婚禮是私人的,他又不是人家親朋好友,也不是人家同級別的人物,能跟翁道衡一起過去參加秦時的婚禮他當然高興,只是蹭著翁道衡一起去好像有點不好。
「你就當我男伴一起過去的,挺合適的。」
任野微微眯了眯眼睛,好像在思考這個「男伴」的重量,他在「男伴」兩個字裡突然咂摸出了一絲隱秘的親近和甜蜜,婚禮當天帶去的同行男伴或女伴其實是一種身份上公開的認可,任野忽然覺得他這次在人家婚禮上可能就要追到翁道衡了。
然而婚禮當天為了避嫌,任野和翁道衡還是分開去的,畢竟秦時的婚禮很高調,差不多請了他合作過的所有演員,自然也邀請了一家可靠的媒體,翁道衡和任野一輛車下車亮相確實挺招眼的。
秦時的婚禮地點在海南三亞,翁道衡搞不懂為什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