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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裡,兩人倚靠鐵門親吻,女孩面板不算白,她穿著陳舊的校服,白色帆布鞋灰暗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她手臂交疊在阿雨的肩膀上,眼睛閉緊,深情親吻,儼然是一幅陷入愛戀的小女生模樣。
再看她的兒子他把女生抵在鐵門上,頸項低下前傾,手捧起女生的下巴,迫使女生嘴唇與自己貼合,這分明是主動者的姿態,是阿雨在渴求對方。
瞧瞧他們沉迷其中、嫻熟陶醉的樣子,顯然不是一次兩次了。
朱雅麗用手掩了掩嘴唇,她怎麼都沒想到,阿雨居然
這是阿雨不願走的原因吧,他為鄉下小城這麼一個算不上特別漂亮、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女生,居然反反覆覆地生病也不願意離開,真是想不到。
阿雨來江河城多久?只有三個月,才三個月
——
晚上,林宛在自己房間裡寫作業,房間裡沒有空調,她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個大粽子。
她在寫一道數學題,正用鉛筆在本子上推算,過了一會兒,她的筆尖頓了一下,開始從正經的阿拉伯數字,畫成線條簡易的兩個親嘴的小人。
林宛趴在桌上輕笑:「臭阿雨,你是黏糊糊的阿雨,是蜜糖口味的阿雨。」
奶奶經過林宛房門口,看見她裹在被子裡動來動去,不禁好奇:「宛宛呀,這是怎麼了?」
林宛翻身滾上床,在被子裡悶悶道:「沒事奶奶,我睡覺了。」
「我幫你關燈。」
「好。」
早上,第一節 語文課。
林宛昨晚沒睡好,此時撐著腦袋打瞌睡,一旁的夏莎也好不到哪去。
「《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一聽到全班的朗讀聲,兩人瞬間打了一個激靈,她們拿起課本,假模假樣地跟讀,班上很多學渣也只是動動嘴皮,不愛動腦。
班上,教師走廊走來兩位校領導,他們站在二班門口張望了一下,班主任主動走上前詢問情況。
接著,班主任目光落到第四組第三桌的林宛身上:「林宛,有人找你。」
打瞌睡的同學紛紛支起腦袋,心裡暗暗猜測什麼,兩位校領導親自來找林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作為當事人的林宛,同樣一臉迷茫。
在眾目睽睽之下,林宛走出教室,跟兩位校領導一起離開。
林宛最後來到學校的會議室,會議方桌上,坐著一個漂亮優雅的大美人,女人穿衣光鮮華麗,面板白皙發亮,她靜坐在椅子上,通身透著一股子的高貴氣息。
林宛停下腳步,直覺告訴她,這是阿雨的媽媽
「坐。」
女人優雅微笑。
林宛慢慢拉開凳子坐在她對面,兩隻手不知所措地搭在會議桌上。
女人也不說話,只是微笑著觀察林宛,最後視線落在林宛髒兮兮的校服衣袖上。
林宛冬季的校服只有一套,她不經常換,且她不是講究的人,去舞蹈社或者舞蹈室練舞的時候,她經常將校服丟地上,所以校服衣袖下那一塊白色布料,總是髒兮兮的。
猜出她是阿雨的媽媽,林宛才格外注重自己的儀表,她把校服袖子藏了藏,發現怎麼都藏不住那片汙濁,她將衣袖藏到會議桌下。
「我把你調到市區高中念書吧。」女人依舊微笑,口紅描出的唇線過分紅艷。
林宛不解:「為什麼?」
「我跟阿雨談過了,這是他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當是對你最後的補償。」
市區高中比江河高中更好,這一點毋庸置疑,可是調去了市區高中,她就不能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