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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平忍不住好奇問道:「敢問公公,這個少君是什麼品級?」
傳旨太監笑道:「少君的位分相當於嬪,乃是一宮之主。好了,咱家傳完了旨得回去向皇上復命了,少君留步勿送。」
等傳旨太監帶著人走了,江水平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打量起顧憫,「那以後我是不是得稱呼你一聲娘娘了?」
顧憫甩袖回屋,把聖旨毫不在意地拋在桌上,冷冷道:「再亂叫一個字,我就把你送去敬事房讓你當真太監。」
江水平混不吝地嘿嘿笑了兩聲,笑完忽然腦筋轉了過來,表情陡然變得嚴肅,「不是,顧憫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昨晚到底在皇帝宮裡幹什麼了?才剛回來小皇帝就又是給你升位分又是封官的,你昨晚……不會真的給小皇帝……侍寢了吧?」
顧憫人獨立在窗前,背影煢煢,閉眼不語,似乎不想回憶昨晚的事。
江水平見他這副模樣,心裡也明白了大概,不敢再混亂開玩笑,摸了摸鼻子,絞盡腦汁想要安慰顧憫:「其實,這也沒啥,就當是逛了次青樓,男子漢大丈夫,又不在乎貞潔這種玩意兒……」
顧憫不耐煩地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江水平,眸光冷冽,像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往江水平身上射過去。
江水平突然感覺脖子涼颼颼的,忍不住縮了一下,識相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憨憨賠笑道:「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不過現在咱怎麼弄啊?你真的還想繼續留在這皇宮裡,給小皇帝當什麼少君?」
顧憫淡淡道:「我自然不稀罕當什麼勞什子少君,我要的,是錦衣衛指揮僉事一職。」
江水平不敢苟同:「那錦衣衛如今被閹狗把持著,和東廠沆瀣一氣,早就成了他郭九塵一人的爪牙,你要是進了錦衣衛,又如何能獨善其身?」
顧憫沉默不語,負手在身後,袖子裡的手緊緊攥著,指甲已經深深掐進肉裡他卻似渾然不覺疼一般。
今日不管是晉位分還是賜官,對他來說,都算不得什麼恩寵榮耀,而是一種莫大的恥辱,那份皇帝頒布的聖旨就像是狠狠打在他臉上的巴掌,提醒著他,今天他得到的這一切都是怎麼來的。
堂堂七尺男兒,卻要以色侍人,今後如何還能在天地之間昂首立足?
顧憫屏住呼吸,寒眸沉沉看著皇宮頂上的一小方蒼穹,今日所受之辱,他來日必會百倍千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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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一天都在永樂宮裡看奏章看書,為的就是儘快熟悉宮裡宮外的情況還有關於大應朝的歷史。
直到外頭日頭西斜,沈映感覺到屋子裡的光線漸漸變得昏暗,眼睛看字開始吃力了才放下手裡的書。
他按揉了兩下眼部的穴位,問旁邊伺候的萬忠全:「什麼時辰了?」
萬忠全:「回皇上,申時三刻了。您已經看了兩個時辰的書,要不要用點心休息一下?」
沈映正想說好,忽然從宮外面進來個小太監,跪在宮門口道:「啟稟皇上,太后娘娘請您去一趟壽安宮。」
沈映眉毛一挑,太后找他?這可是個狠角色啊。
「朕知道了,你去回稟太后,朕隨後就到。」
去見太后之前,沈映先換了身低調點的常服,然後才擺駕壽安宮。
經過這一日的看書學習,沈映已經大致摸清了大應朝所有位高權重者的底細。
當今太后姓劉,母家乃渭南望族劉氏,劉太后也並不是高宗皇帝的髮妻原配,高宗在世時,劉太后只不過是個貴妃。
後來因為宮中出了厭勝案,先皇后和先太子牽涉其中,盡皆畏罪自戕,劉貴妃之子才被高宗立為太子,等高宗薨逝後,劉貴妃便母憑子貴成了太后。
不過劉太后這個兒子福薄,登基還不到一年就死於疫病,又未曾給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