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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憫進來行了禮,不露聲色地打量著沈映的臉色,不確定沈映還在不在生他的氣,於是試探地問了句:「皇上,昌平長公主沒事吧?」
「有沒有事怎麼郭大伴沒跟你說嗎?」沈映人坐在床沿上,一條腿搭在床上,一條腿垂在腳踏上,眼睛看著手裡的話本,語氣閒閒道,「這麼晚才過來,是先去見了郭大伴吧?」
郭九塵要害昌平長公主的事本來就是顧憫跟他告密的,所以沈映也不跟顧憫玩虛的,直接開門見山。
顧憫恭維道:「皇上英明,真是什麼也瞞不過皇上的眼睛。」
沈映目光從話本上移開,瞟了眼顧憫,不領情地說:「少拍馬屁。朕問你,郭大伴是不是讓你想辦法幫梁耀祖脫罪?」
顧憫笑道:「臣怎麼是拍馬屁,您看,臣還什麼都沒說,皇上不都已經全猜到了?的確如皇上所料,郭大伴讓臣過去就是為了說此事。」
沈映接著問:「那他是怎麼和你說的?」
顧憫沒回答,只是盯著沈映,往前走了一小步,低聲問:「皇上還在生臣的氣嗎?」
沈映放下話本,轉頭看他,似笑非笑地道:「怎麼?你以為拿昌平長公主的事跟朕賣個好,朕就能原諒你無端懷疑朕沾花惹草的事了?一碼歸一碼,平時就是朕縱容你太過,縱得你都忘了什麼是三綱五常了,你若是女子,朕非得罰你把《女德》、《女誡》好好抄上個一百遍不可。」
顧憫輕笑一聲,道:「只要皇上能不再生臣的氣,這《女德》、《女誡》臣也不是不可以抄。」
沈映瞪著顧憫無語了一陣,這人臉皮什麼時候變這麼厚了?這種話虧他也能說得出口。
懶得跟顧憫再糾結帕子的事,沈映岔開話題道:「行了,別說那些有的沒的,現在案子交到了你手上,你就說你準備怎麼處置吧?」
顧憫卻說:「皇上,臣方才在郭大伴那裡已經站了一個時辰,腿有點酸,能不能讓臣先坐下來回話?」
狗東西,要求還真多,沈映把手往旁邊的椅子上隨意一指,「你就坐那兒吧。」
顧憫抬手指了指床上,一臉坦然地道:「可臣想坐那兒,臣想離皇上近點,這樣說起話來也方便,不然若是皇上與臣今晚的對話,被有心之人聽到再傳進郭大伴的耳朵裡,咱們的計劃豈不是功虧一簣?」
沈映哪裡看不穿顧憫的那點兒小心思,不耐煩地甩手道:「行行行,你愛坐哪兒就坐哪兒,就沒見過誰你事兒還多的。」
顧憫走到沈映旁邊,心滿意足地在床沿上坐下來,和沈映各靠著一邊的床柱子,面對面坐著,畫面看上去就像是一對小夫妻在晚上睡覺之前閒話家常一般。
顧憫含笑看著沈映說:「皇上問臣想怎麼處置,臣自然會按照皇上的心意來處置。」
沈映不相信地道:「按朕的心意?那你就不怕得罪郭大伴?」
顧憫笑了下,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昌平長公主不過是一介弱質女流,臣也不忍心見她淪為政治博弈下的犧牲品,所以才會將郭大伴要害她的事告知於皇上,並不是皇上認為的那般,臣是在用此事來討皇上歡心。」
沈映挑了下眉,沒說相信也沒說不相信,抱著手臂沉吟道:「看來郭大伴對你是十分信任,竟然連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都告訴你知道,可如果他知道了是你背叛的他,你覺得你會有什麼下場?」
郭九塵當然不會把這種事情告訴顧憫,不過是因為顧憫買通了郭九塵身邊伺候的一個小太監,在梁耀祖去找郭九塵密謀的時候,小太監無意中在屋外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然後偷偷告訴顧憫的。
在事發後,郭九塵也懷疑是有人走漏了風聲,才會讓皇帝有機會反將一軍,可他沒有證據,為了與本案撇清關係,又不能大肆拷問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