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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
原來修仙界也存在普信男這種神奇的物種哦。
既來之則安之,餘霜擺低自己的姿態,向眾人抱臂行禮。
五長老壓抑的火氣正愁無處施發,方才受的窩囊氣一股腦直頂天靈蓋。劈頭蓋臉擺足了架勢,欲對餘霜破口訓責。
餘霜咬咬牙,想到一會兒要做的事,忍了下來,暗自默唸一遍莫生氣口訣。
莫生氣、莫生氣,他不配我發脾氣。
料想中的噪音並未落下,而是由遠及近飄來一道冷冽的聲音。
「藏?」花灼一嘆,「這個字本尊不喜歡。」
「本尊喚來的人,何故用得著……」清冷的眸子挑著挪移的淺笑遞向餘霜,「藏。」
他信步走進偏殿,彷彿生來便該受萬眾矚目,行至何處都能輕易成為中心,化作焦點。
花灼抖落寬大繁複的袖擺,食指與中指伸出,懶散併攏,其餘三指曲起,悠然勾了兩下。
漫不經心的發號施令:「還不過來。」
嬌小的身影跳躍著湊近,細風混雜著一股冷甜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旁若無人道:「回過清竹峰了?」
回?
餘霜被這個微妙的字眼取悅了,他用的不是去,而是回,一個帶有歸屬意味的字。
說者或許無意,但聽者的確有心。她心情有些好,難得將先前冷戰的決定拋諸腦後。
孰輕孰重,自然是保全仙尊名聲為重,吵架冷戰為輕。
雖然他似乎根本沒和自己吵架,更像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冷戰。
餘霜清了清嗓子,「嗯,回去過的。」
呆站在原地被擺了一道的五長老面色有些掛不住,被花灼壓著也就罷了,如今怎得連一個小小弟子都不能供他撒氣了?
他心有不甘,又怒又怵,狠狠剜一眼餘霜。
花灼錯身向前半步,似有意又似無意的擋住五長老的視線,幽幽輕蔑道:「五長老可是心存不滿?竟如此看著本尊。」
頃長的背影將餘霜的視線遮了個嚴實,目之所及是一片寬闊的肩胛,稜角分明,掩在法袍之下也難遮其輪廓優越的身形。
餘霜臉一紅,不爭氣的心臟狂跳。
她抬手按在心口,感受著手心下強有力的震動。
一次比一次更為猛烈。
啊啊啊啊啊。
真的不能再這麼跳下去了。
這是心臟病突發的徵兆呀。
還有……不會被那人聽到吧。
不會的不會的。
勇敢霜霜,不怕跳跳!
正在她自我安慰之際,男人漫不經心的回首撩她一眼,僅用兩個人能聽到的傳音調笑道:「如此害怕?你心跳的聲音都吵到本尊耳朵了。」
言畢,他彷彿深受其擾似的,細白修長的小指按了按耳窩。
餘霜的臉一瞬間爆紅,同炸了一瓶番茄醬剛好噴在她臉上,如出一轍。
五長老咽不下這口惡氣,又不敢辯解。暫時憋著不發作,計劃著待會兒再給他好瞧。
他就不信,堂堂一宗之尊,臭了名聲失去公信,淪為喪盡天良的魔頭般的存在,還如何在玄天宗立足!
只憑藉那一身修為?
他自詡正道,也最明白同為正道人心中所想。但凡「仙」沾上汙濁,浸染邪氣,誰還甘願奉以為尊當作信仰。
他隱匿在暗色中的半邊臉冷冷掀起唇角,回歸正題道:「本座即刻對已故弟子琉璃施以搜魂術。」
音落,他早已急不可耐的輔以靈力將陸琉璃從冰棺中引出。
餘霜一愣,有些詫異五長老的作為。
真髒啊。
這糟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