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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就聽言夙說:「那向飛哥請教一下,不知您口中的大夫家離村裡遠不遠?」
「以及,我們一家想要村裡住下的話,要走些什麼流程?」
梁飛:「……」。
——雖說他覺得言夙剛說那些話是真誠,但緊接著就問這些問題,難道不會有一種「交易」的感覺嗎?
——而且,梁飛帶他去村裡,是因為寇奎那傢伙的心直口快,以及也確實不能看著一個小孩子生病。但絕對沒想著要讓言夙留在他們村裡啊!
言夙這麼來路不明還滿身利器傷痕的人,他們那裡敢留在村裡?
原本他是想,言夙要是因為孩子的病要在村裡留幾天看大夫,就由他收留著,放在眼前,也好盯著他有沒有怪異的地方——當然,不禍害村裡人,他也不會對言夙做什麼。只求他能平安離開,讓村裡也一直平靜下去。
哪知道言夙這想在村裡落戶?
——心裡想完這些,梁飛都懶得琢磨言夙這幾句話的措辭,怎麼那麼古古怪怪了。
梁飛實在沒想到他就問一句野豬肉的事兒,就能牽扯到這麼多,現在心裡就跟當時想踹寇奎似的,也想給自己一腳。
言夙看著梁飛,等著他給答案。
別看只是這兩句,聽起來措辭還有些割裂感的話,他可是琢磨了一晚上——剛剛似乎是個時機,但又似乎不是個好時機?
言夙也說不好,但既然已經說出口,他就想要一個答案。
他不記得誰說過,人類是群居的動物,但也是排外的動物。
所以他要是在哪裡住下,得先問問當地的人答不答應——昨晚忽然想起這個「要點」的時候,言夙還慶幸著自己的靈光一閃。
但其實他根本就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兩手只有崽的他,拿什麼跟人家換住處,換吃喝?
——雖說有半隻野豬,但這差不多已經是小崽醫藥的預算了。
然而顯而易見的是,哪怕梁飛剛剛提了錢,但心裡琢磨著問題的言夙,並沒有注意到「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未來在向著他靠近。
梁飛在言夙越發期待的晶亮眼神下,磕磕巴巴地說道:「這個,這個流程嗎,有點多。」
「流程」這詞在梁飛的嘴裡還有些拗口,但也大概明白是個什麼意思。
可他能給言夙說清楚嗎?
——雖說落戶也都有官府的審核,可言夙要是「疏通」了官府落戶怎麼辦?言夙這類「江湖中人」怕也是有這方面人脈和能量的吧?
哎?梁飛的腦中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忽然靈光一閃,言夙要是不避忌官府的話,是不是就證明他並非什麼江洋大盜?
他張了張口:「那個,且先給孩子看看身體,落戶的事情不如等等在說?」
他要回去跟村長商量商量!這種事情他一個人承受不來!
面對言夙,想法前後矛盾簡直是太頻繁了,他現在有點腦筋打結,快打死結了。
第10章
黃昏時分,體力消耗巨大的一群人,終於走出了山林。
——人在山上時,居高望遠,言夙就能看到梁飛口中的落花村。
然而同「望山跑死馬」一個道理,這看似很近的村莊,真要走近,那可也真是費力的很。
哪怕到了山腳,他們也怕是還得走上兩三刻鐘——言夙聽了梁飛的「時辰」「一刻」的計時詞彙,又自己記了數,也差不多能夠理解這是多長的時間段。
——至少還得走半小時以上的時間,他們才能進入村莊。
但好在也算是剛在了天黑之前吧。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還趁著太陽落山前最後的光亮在田地裡忙活的村民,直起腰舒緩的時候,發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