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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真假與多少,能讓他有所防備就行。
他說的直白,但殺手們怎麼可能乖乖合作?如果不是怕自己開口了,容易被套話,他們都要笑他怎如此天真。
卻見言夙抓著一個殺手的手臂,在微弱的一豆燈火的照亮下,他們眼睜睜看著那個人從身強體壯的壯年年紀,十數息間變的虛弱、華發、臉皮褶皺。
——言夙的那隻手掌不像是手,而像是一隻吸取人類生命的魔鬼。
言夙的臉上卻是掛著淺淡的笑容,舉起那隻手,大有向著他們伸過來的意思。
在他們驚恐的神色下,說道:「沈飛玹說,你們要是出賣主子,會得到比我們白天折磨你們的手段更加嚴酷百倍的折磨。」
「有這種的嗎?」
「又或許,你們說出我想要的,我以這樣的手段,幫你們變個模樣,你們那主子想要找到你們,也是天方夜譚吧?」
——一瞬間他們順著言夙的思路,竟然有些動心。
但轉瞬他們就冷靜了下來,這是個魔鬼啊!
人和人之間都不能講絕對的誠信,何況是魔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可是,他們不信他又如何?人家根本不用他們答應與否,這手段能叫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看那個被選中的可憐蟲吧。
他這會兒手腳都被言夙接了回去,可是衰老的他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鶴髮雞皮、顫顫巍巍。
——明明心智還是不到四十,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眨眼之間卻垂垂老矣。
他不可置信的奮力要爬起來,然而咔吧身上,他的胳膊竟然因為骨頭太脆,折了,他疼的想要大叫。
言夙可怕他吵醒外面的人,又怕他惹來巡邏的青壯,指尖一抬,他那痛苦就只能堵在嗓子眼,發出嗬嗬作響的聲音。
「抱歉抱歉,一下有點過。」他說著,伸手又往男人的身體裡充入了一點生物能。
他成為人類後,第一次這麼搞人類的身體,還真有點不順手。
——其實剛才他的並沒有損傷到男人的五臟六腑,只有表面的問題罷了,所以「救」起來才有些「舉重若輕」「輕而易舉」的感覺。
彷彿他是個能夠隨意操縱人類生命的神(魔)明(鬼)。
這男人看著自己的手骨眨眼間又恢復如常,並且自己還有了些許力氣——是很明確的感覺,畢竟剛才的自己「乾枯」的太過厲害。
所以受到滋養的感覺格外明顯。
他還有希望恢復的是嗎?
他的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渴求:「我,我說。求您,求您讓我、恢復。」——哪怕是死,那也不過是「掉了腦袋、可可愛愛」,可如果跟言夙嘴硬,他這是比受刑還難熬。
誰能接受自己眨眼之間一隻腳踏進墳墓裡,卻偏偏又死不了?
別說他們自殺就是,就他剛才的狀態,有自殺的力氣嗎?何況言夙怎麼可能讓他自殺?
這一點不單這個男人清楚,其他旁觀的殺手,也都清楚。
有了第一個人開口,其他人也爭先恐後想要說。
——無論如何,區區凡人,怎麼鬥得過魔鬼?人類想出來的刑罰,又怎麼能比過魔鬼?
言·魔鬼·夙:作為生物靈能團,他也得承認有些人類的刑罰,他是真的自愧不如的。
他能做的,完全就是依仗自身的特殊能力,而人類那些花樣,可是他看了都發憷的。
——他跟沈飛玹學了好多的。
殺手們你爭我搶,生怕自己說的少了,被言夙給盯上。
而因為他們說的雜亂,言夙不得不自己捋一捋所有的事情。
他的身體,本名叫做季舒彧,原是晉國惠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