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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處,關瑤便扼腕泛悔,早知自己一時見色起意,招惹來的是這麼尊神,她才不花那麼多銀錢!
而顯然寺中之事,裴和淵記得比關瑤還清楚:「因為被娘子纏得不耐,才應了娘子的約,帶娘子去了林間小屋……那把匕首亮出來時,本是想嚇唬娘子的,可我瞧著,娘子好似不曾領悟到?」
話畢,他拿手指颳了刮關瑤鼻尖,帶著十足輕浮勁兒道:「娘子見了那匕首後,當時想的,是什麼?」
關瑤先是被他那時的真實動機給驚得睫毛亂抖,聽了後面這問後,她腮畔燙紅,面上泛起尷尬的窘笑來。
她當時想的是什麼呢?
她當時居然覺得這人是在……玩情趣,還暗自感嘆著心上人之博學,為了與她夜會,特意尋了能讓她開懷的樂子。
「吱呀——」
客房門被開啟,是吳啟收到裴和淵的指示,離了此間。
裴和淵搔了搔關瑤的手背,把人從凳上拉起來坐到他腿上,再親暱地去蹭她的耳根:「所以娘子看到的清風玉雪,都是假象罷了。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善人。」
「還有,我當時去青吳,明著是給二姐求符,實則,是去與賀世子商談要事。」
裴和淵用稀鬆平常的語氣,把靖王謀反之事挑挑撿撿地與關瑤說了。
實則若按他的想法,所有的事所有的謀劃他都要說予她聽。要讓娘子知曉他是什麼樣的人,讓娘子知曉他們的過去,知曉他們之間的牽綿,也知曉他不會任她離開的決心。
畢竟與娘子相伴的,會是他。
可某些人……卻並不肯呢。
大段說完,見關瑤攏共巴掌大的小臉交錯著數種情緒,也不知到底是期待他再多說些,還是仍在理著他方才的話。
想了想,終是暗黑的表訴之慾佔了上風,裴和淵再道:「比如落第之事,也是在我謀劃之中的。我知賀宸那老皇帝對臨昌伯府的忌憚,假使大虞不勝西釗,他也很難允我以狀元的身份入朝堂。即便不在我考卷之上動手腳,我那宦途也不會平穩。而我若是落第,便能在靖王世子賀榮雋跟前,有更充足的理由去助當時的靖王謀那帝位。」
這番話將關瑤扯出朦然之中,她由此想到,所以靖王登基後,他會受到重用,會一躍成為朝堂新貴。
沉默了下,關瑤回憶道:「可我記得放榜那晚……夫君當時是失落的。」
「到底寒窗苦讀十餘載,當真名落孫山之時,又怎會心無半點波瀾?」裴和淵低頭嗅著關瑤發香,將刺熱的鼻息噴在她頸間:「就算當真淡定,裝也得裝出三分失意來,不是麼?」
至此,關瑤的反應已快了許多:「所以一切的事,都是夫君你,你早便謀劃好的……」
裴和淵笑得胸腔震動,他謂嘆道:「我自認算無遺策,可當中的變數除了崔司成外,再就是娘子你了。」
關瑤許久沒有說話,裴和淵也再未開腔,二人皆靜默著,便似是耳鬢廝磨的一雙平常眷侶。
半晌後,關瑤問:「可以……說說夫君以前的事麼?」
「娘子想聽什麼?」
「就是夫君……回伯府前的事。」
裴和淵笑:「自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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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烏已從天際跌落,吳啟才走上樓,在轉角被人撞了下。
對方是個提著藥箱的大夫,撞了他連句歉也沒有,便青著臉慌慌張張地往樓下樓。
吳啟拍了拍肩膀,本想拉住人教訓幾句,可想到這大夫該是趕著去別的地方治病,便摁了火氣,沒發作。
向前幾步,吳啟到了緊閉的房門前,想到郎君方才與少夫人交了底,這會兒也不知是在哄還是在做什麼。
攏了攏袖中的密信,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