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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扶澤瞠目結舌。
聽聽,聽聽這是什麼話!
多大仇多大怨啊?竟然讓他去蹲大獄?!
秦扶澤張了張嘴正想說些什麼時,卻聽裴和淵淡聲道:「娘子所言不妥,大理寺到底還在順安城,不算太安全。聽聞近來北紇蠢蠢欲動,聖上欲拔營前往上寧關備戰。若依我說,秦公子不妨去投軍帳下,既可保國戍邊,亦可遠離順安城,離這都城千餘裡,旁人自然怎麼也尋你不到。」
「對對對,還是夫君聰敏!」關瑤狗腿子般立馬附和道:「反正秦公子也不曾在朝中領職,此番去那上寧關,若得幸建個大功風光歸來,縣主對你的態度定然也不一樣的!」
這般一唱一合,著實令人眼界大開。
秦扶澤猛地站直了身子,一時氣極反笑。
說得可真對!萬一大琮和那北紇當真開戰,他這文弱書生扛著扇子上戰場,那就是個送人頭的命!到時馬革裹屍,還尋什麼尋?!
他是跟這對夫婦有什麼了不得的過節麼?
讓他蹲大獄不解恨,還想唆使他去投軍?
臉色青青白白變個不住,半晌,秦扶澤自牙縫裡擠出一句:「二位當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沒有人再比你們更般配了!」
裴和淵正側著身子替關瑤理她臂間披帛,聞言偏過頭看秦扶澤,展眉一笑道:「這是自然。」
一陣街風播來,裴和淵替關瑤擋了擋,溫聲道:「走吧,風有些涼了。」
說罷再不理會原地跳腳的秦扶澤,攙著關瑤上了馬車。
車輪駸駸,馬兒調了個頭,往另條街走了。
車廂之中,裴和淵眉目松和,顯見是明快了好些。
他攫住關瑤覷來的偷看,把人抱到腿上,捏了捏右側耳垂道:「方才……是故意的?」
「夫君在說什麼?」關瑤故作不明就裡。哪能承認自己給秦扶澤的建議是為了討他歡心?
裴和淵也不戳破她,另隻手拉了拉那披帛評價了句:「小滑頭。」
關瑤今日挽的是一條素綾,那綾布薄如蟬翼,指間輕輕摩挲,便會發出紗紗的響聲,莫名讓人心中一盪。
將那聲音聽在耳中,裴和淵不動聲色地想,這綾布若是裁成別的……應當也不錯。
捏著耳垂的手順著腮兒遊移到前頭,又在關瑤唇上磨了兩下:「想把我哄好,用這裡……還遠不夠的。」
這還不夠?要求多成這樣,是想上天不成?
關瑤耐心到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提醒他:「我腳可還酸著呢!」
「是麼?我幫娘子揉揉。」裴和淵說著話便要去摸她的腳,嚇得關瑤連忙把他拍開:「不、不酸了!」
這哪裡是她的夫君?簡直是她的債主!
她前世莫不是欠他什麼不成?
便在關瑤陷入深重的懷疑中時,人突然被騰了個向,裴和淵那山嶽般的鼻壓了過來,在她眼瞼處蹭了蹭:「娘子與那秦扶澤,如何識得的?」
上下其手堪比三堂會審,關瑤被蹭得渾身冒癢刺,軟顫地笑了幾聲後,連連討擾道:「秦公子母親與我阿姐曾是閨中密友,他妹妹秦伽容,亦是我閨中密友。」
關瑤推著裴和淵的臉,把與秦扶澤那點間接的關係解釋了一通,恨不得指天發誓。
清者自清,反正她和秦扶澤是沒什麼的。
這事就跟指腹為婚差不離,長輩們背地裡決定的事,小輩哪裡知道?
況且秦扶澤也顯然不願娶她,當初才會特意把臨昌伯府和麓國公府的親事約定透漏給她,把她從青吳騙回順安,直接來了出榜下捉婿。
想到這處,關瑤倏爾靈機一動:「我才是真想問問,夫君和縣主以前到底有什麼過往?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