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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瑤滿口應過,出了萬汀樓和秦伽容夫婦作別後,便上了回府的馬車。
裴和淵靠在壁角,半闔著眼,愣聲不吭 。
愛動手動腳的人,這下傷了隻手,莫名變得安分許多。
關瑤懸心歸懸心,可也非常不合時宜地,再次迷失自己夫君於這張皎如白玉的臉中。
直鼻高挺,長睫蓋於眼下,唇亦泛著霜色。
這般暈然動人的病弱美,讓人生出憐愛之心,亦,激起人的□□之慾。
心中湧起道道漣漪,久不出現的饞涎勾得關瑤漸漸入了神。
受了傷的夫君,似乎格外勾人。
而裴和淵雖闔著雙眼,被這般炙熱注視,又怎麼可能沒有半分察覺?
他微不可察地翹了翹唇角,卻也沒有旁的動作,而是乾脆閉了眼。
假寐之中,姑娘家獨有的沁香味忽撲近臉前。
鼻尖近乎相抵,氣息相交間,熱度攀升。
便在兩瓣唇越接越近時,應是壓著石塊,車身忽然顛簸了下。
得虧關瑤及時撐住車壁,才好險沒有摔在裴和淵身上。
這般撲上去,說不定便要壓住他的傷手!
關瑤嚇得脊背都冒了冷汗。理智回籠後,她難得生出些罪惡感。
夫君累得都快昏厥過去了,她還滿腦子想著狎暱褻玩他,真真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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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臨昌伯府時,天已徹底沉了下來。
夫婦二人吃了些從萬汀樓打包的清淡粥菜,關瑤還以為裴和淵會纏著讓自己餵他,哪知他身殘志堅,愣是用左手吃了一餐飯。
那餐飯,吃得異常沉默。
期間關瑤幾度偷瞥,裴和淵卻連眉也不抬,只顧用膳。
這般不言不語,像是又變回了那個清冷寡淡,無甚情緒的裴三郎。
時隔數日,關瑤的心緒再度忐忑起來。
她主動尋起話題道:「夫君,我們真的不用先去拜見下婆母麼?」
「無妨。今日太遲了,明日再去。」裴和淵只答了她這一句,便沒再說別的話了。
關瑤張了張嘴,心思一時翻轉萬千。
用過晚膳後,裴和淵去了湢室沐浴。
只這沐浴,卻也不像前些時日似的,要麼口花花邀關瑤共浴,要麼不時讓關瑤進去遞個巾帕澡豆,存心看她羞得滿臉飛紅,或是在看到某些地方時目瞪口呆,再趁她不備,隔著浴桶裸|身湊近吻她幾下。
按說他現下傷了手,穿衣脫衣都很是不便,就算想讓關瑤親手幫忙洗,那也是有正當理由的。
可全程,關瑤只聽到嘩嘩水聲,沒聽到過他喚自己一句。
待自湢室出來後,裴和淵還出去書房取了本書,回到內室便徑直上了榻。
哪怕關瑤的目光明顯一直追隨著他,他卻連餘光也沒回應一下。
許久不曾受過這樣的冷落,關瑤心裡扯來扯去。
待滿腹心事地沐浴過後,喜彤遞給關瑤一隻繡著水芙蓉的瓷盒,再通紅著臉小聲轉述紀氏的話道:「夫人說,說少夫人若與郎君……圓房……待圓房後,把這物抹在,抹在私|處,便可緩解疼痛……」
磕磕巴巴,說得委實艱難。今生紀氏讓傳達的,還不止那麼一段。
「夫人還說了,少夫人不可由著郎君性子來,初夜,初夜一回就好了,斷不可讓郎君數度折騰……」說完這些,喜彤的臉已經紅到像要滴血。
關瑤託著那掌心大小的瓷盒,突然踟躕起來。
夫君傷了手不說,還明顯對她冷淡了好些。
這物興許……今夜用不上了?
出了湢室後,關瑤順手將那瓷盒放在妝檯上。自己取了罐潤脂的青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