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1/2 頁)
「小兄弟是獸醫?」梁成潛目色亮起。
關瑤赧然:「家父也養了只鸚鵡,在下這小廝曾照顧過那鸚鵡一陣,略略懂些治療之法罷了。」
「世伯。」裴和淵走近與梁成潛打招呼。
梁成潛沖他招招手:「衍思啊,老夫這鸚鵡想來真是害大病了,下午還能喝兩口水,這會兒連水都不會喝了。還好碰著這位小郎君,否則老夫真不知如何是好。」
見裴和淵視線望來,關瑤客套道:「兄臺真巧,又見面了。」
裴和淵淡淡瞥她,頷首以作回應。
關瑤不敢多說話,示意梁成潛將鳥籠子提到旁邊的桌上,揭了布蓋。
方形的提籠中,今晨還雄糾糾的灰鸚鵡這會兒把頭藏在翅膀下,蔫蔫地靠在籠壁,兩隻爪兒鬆鬆的,似連那棲木都抓不住。
關瑤伸手把那灰鸚鵡抓出來,翻來翻去看了幾眼,又拔了拔它的頭頸和羽翼,架勢似模像樣的。
「如何?可是害了大病?」梁成潛在旁緊張地問。
關瑤沉吟了下:「這鳥兒以前喝的什麼水?」
「山泉水,都是府裡每日派人去山上接的。」梁成潛答過,略略度忖了下便詫道:「是了,竟沒想到這一層!可是這外頭的水不潔所致?」
關瑤掀開那灰鸚鵡的眼看了看,見它兩顆眼珠呆得跟石子兒似的,便猜測道:「與水質許有關係,但若只是飲了不潔的水,也不至於一日內打蔫成這樣……」
說話間關瑤拇指下移,在它嗉囊處輕輕揉了兩圈,那灰鸚鵡張了張喙,就那麼歪著頭靠在了關瑤手上,還擺著頭蹭了兩下。
「……」關瑤看了眼梁成潛:「老丈這鳥,興許還積了食。」
「那當如何?」梁成潛當即追問。
「問題不大,換過淨水觀察幾日,慢慢將這嗉囊給揉按通便好了。」話落時忽福至心臨,關瑤又緊著補充道:「不過要注意手法,手法若不當,引得這嗉囊發了腫可不妙了。」
許是錯覺,關瑤說完這句後,感覺裴和淵盯了自己幾息。
眉心微跳,關瑤默默移了移臉:「老丈若信得過在下,遲些用過晚膳,在下給它通通那嗉囊,興許能緩解些個不適。」
見她說得頭頭是道,梁成潛忙不迭點頭:「那便辛苦小郎君了。」末了,又熱情相邀道:「既小郎君還未用晚膳,不如賞臉與我等一道?就當老夫提前謝過小郎君。」
這等好事,關瑤自然不會拒絕。
席間被問起來處及去向,關瑤扮出幅憂患的模樣:「在下亭陽人士,在順安做些小生意的。前些時日聽聞家鄉遭了地動,有一處正好是在下祖宅之地。家父接信後日夜悠心寢食難安,便遣了在下回亭陽看一眼,好讓他安個心。」
「怪道這處又遇小郎君,原算和我等同路,真真有緣了。」梁成潛撫須朗笑。
「二位也是去亭陽?」關瑤作足了詫異模樣。
梁成潛笑道:「我二人去烏城,離亭陽不遠。」
這扯謊的話關瑤自然不會拆穿,隨即又笑問:「相識一場也算有緣了,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梁成潛頷首道:「老夫姓梁。」
「原是梁伯。」關瑤立馬攀了個近,又轉向裴和淵:「敢問這位兄臺?」
「鄙姓裴。」裴和淵目光清澹,淡聲答了。
「原是裴兄。」關瑤露齒一笑:「能識得裴兄這般丰神俊爽的人物,實是在下之榮幸。」
四目交匯,裴和淵雙瞳幽若,須臾拿溫溫吞吞的嗓音問了句:「不知閣下尊姓?」
「鄙姓焦,家中行七,裴兄可喚我小七郎。」關瑤不慌不忙,對答如流。
「小七郎。」裴和淵還真就重複了句。
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