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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復心境後,裴和淵問:「可有查出些什麼眉目?」
「屬下無能,暫還未能查出些什麼。」吳啟稟過話,又道:「屬下已往東羅及旁的胡地派了人,她到底是不是東羅派來的細作,想來很快便能知曉了。」
裴和淵擱下狼毫,往後靠在椅中捏了捏鼻樑。
永遠不會感到侷促難堪,從來不知羞字怎麼下筆。腆顏無腦至斯,這不管是哪處派來的,要真是個細作,作主之人未免也太瞧不起他了。
這廂裴和淵在心中發哂,那頭,關瑤簡直夜不能寐,恨不得一覺醒來裴和淵就在攬著她大被同眠。
為了儘快獲取這位迷人的大虞太子芳心,打那日後,「腆顏無腦」的關瑤越加變本加厲地勾\\|引裴和淵。
眼神、身段、他以往愛說的腥羶話,她葷素不計,都往他身上招呼。
初時,裴和淵定力不夠,還總頂著透紅的耳尖板起架子來嚇唬她幾句,甚至求外援讓人攆她出去才作罷,可次數多了,裴和淵卻開始反客為主,像在拿關瑤當調劑似的,反要耍弄她一番。
有段時日裡,二人間的「對弈」,莫名成了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引逗,而另一個巍然不動冷靜自持,定如禪僧的遊戲。甚至關瑤懷疑這廝偷摸跟什麼高僧修了靜心咒這樣的本領,才會由連聲嬌|喘都受不住的人,變作她□□半露都不會動一下眉的清聖之輩。
要知道放在以前,她哪用做到這份上?時常是她春光稍露,便能引得他直勾勾看來,眼神如狼似虎像要生吞了她。而就算是剋制之時,他視線中的灼熱也是怎麼都掩不住的,哪裡會像半個沙門之人似的?
除此之外,這廝的嘴也是厲害得很,呲人的功夫出神入化,總會用些高雅到一般人聽都聽不懂的詞精準地刺她。而往往在她才回過味來,他早已恢復聖人模樣,彷彿那些斯文的刻薄話不是自他口中迸出來的。
原本低聲下氣日日只想和她恩愛不離的夫婿,眼下成了個陰陽怪氣裝模作樣的狗屁太子,那嘴噎起人來,關瑤胸都漲得發疼。
甚至於,關瑤還聽到東宮有宮人在取笑她,更過分的是還會拿銀錢打賭,看今日是她被耍得團團轉,還是他們殿下氣得臉色發青。
而幸好今日,關瑤險勝一局。
起因是她獻殷勤的時候不小心掉了枚耳鐺,且好巧不巧那耳鐺被甩在圈椅之下,而高貴的太子殿下自然不肯屈尊給她撿,她便只能撅下身子伸長手去夠。
那耳鐺墜的是玉葫蘆,在關瑤好不容易摸到那葫蘆尾巴時,指甲卻不小心將耳鐺推得更遠了些。
關瑤氣得不停喘粗氣,只得鼓起面頰來,將背塌得更低而臀部撅得更高,去撈那耳鐺。
也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椅上之人突然要起身的緣故,關瑤肘下一彎便不小心栽到裴和淵腿上,力氣之大,竟是整張臉都埋了下去,硬是將裴和淵撞回了椅中。
動靜之大,掩過了郎君發出的一聲悶哼。
關瑤面板嫩,臉被那下擺處的龍紋颳得生疼,便逮著什麼撐什麼,費勁把自己的臉給拔了出來。
這本也沒什麼,就是蒙得有點發喘累得流了些汗罷了,可便在關瑤想抬手抹汗的時候,有了意外發現。
她將掌心攤開,看了看自己的指尖,迎著日陽甚至歪著頭努力辨認幾息後,面色逐漸古怪起來。
所以她方才撐住的,好像是這位爺的腹部還是大腿……根?
關瑤視線往下,果不其然看到了洇開的小片布料,而原本居高臨下不動如僧的太子殿下,面上一片燒灼,剎那連脖頸都紅了個透。
促狹心起,關瑤伸手將欲要遁走的裴和淵給壓回椅中,再用單手攏住嘴,朝著郎君發燙的耳朵旁,用胡語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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