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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起眼,試圖在背光的狀態下看清那人的面孔,可惜只是徒勞。
費奧多爾沉思半晌,突兀出聲叫住自家手下店員,示意他到跟前一起,「木部君,那個是狙擊槍嗎?」
名為木部的店員同樣困惑地眨著眼,還沒待他順著老闆的目光一同抬頭,從未聽過的沉悶響聲猛烈敲擊著他的鼓膜。店內有顧客被嚇到尖叫,那聲音伴隨著自頭頂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響,令人很難不心神慌亂。
「石田先生!」
與下意識僵硬在原地的自己不同,最先察覺到異常的老闆在那瞬間似乎抬頭看了眼二樓事務所,仍在往下墜落的細小玻璃渣倒映在他被擔憂之色籠罩的瞳孔中,之後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速沖向馬路對面。哪怕遇見來不及避讓瘋狂鳴笛的車輛,他也只是身手敏捷地在引擎蓋上一撐,整個人向前滾動一圈後安全落地,頭也不回地徑直奔向通往頂層的樓梯,將司機憤怒的謾罵聲甩在身後。
完全不該是常年窩在店內,頗為瘦弱之人應有的身手。
距離留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的刑警趕到只有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一路的竭力狂奔也很難讓g帳號產生累這種感覺。費奧多爾右手捏住提前塞入口袋的黑色軟盤,在猛地踹開天台門的同時將其投擲出去。
他冷著臉,向剛收起狙擊槍的男人命令道:「拿著這個離開,立刻按照制定的路線潛入警察廳,剩下的按計劃行事。」
「是。」
就在不久前才狙擊了津島修治的人接住那張軟盤,將偽裝成吉他包的槍盒背在背上,對於費奧多爾的命令沒有半點猶豫。
中年男人的眼中空無一物,彷彿所有情緒都被剝離,站在這的僅僅是一具失了靈魂的空殼,只能根據操控他的人偶師的指揮做出應有的動作。
他順著樓背後的排水管道一路滑下,原本停在後巷駕駛座空無一人的轎車突然向前滑動一段距離,露出被它遮掩住的窖井。男人落地的瞬間直接跳入井蓋被提前挪開的井內,在他掩蓋逃跑路線痕跡重新合上井蓋的同時,無人駕駛的車輛再次緩緩挪動回原位。
沒人看到他是如何在短短十幾秒內從頂樓消失的。
費奧多爾雙手插兜,站在狙擊手原本出現的位置,將覆蓋在指尖的薄膜塞入暗袋內,等待在樓道中迴響的腳步聲逼近。直到本就被他踹開的鐵門再次發出不堪重負的響聲,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向自己,他這才勾起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十分乖巧的舉手做出投降之勢。
——
「……警部先生,能不能稍微等一下?」
冷汗順著眼皮凹陷處逐漸暈染開來,在睫毛上凝聚之後,沒入因忍痛泛起血絲的眼睛中。津島修治努力眨眨眼,試圖緩解從眼眶傳來的酸澀感,他呼吸急促地叫住正準備往外趕的目暮警官,臉上流露出微妙的神色,「那個所謂的犯人,是不是眼睛顏色鑑於紫紅色與酒紅色之間,跟我年齡差不多,看起來沒什麼精神的外國人?」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中有著常人難以察覺的顫抖,似乎僅僅是竭力忍住疼痛就要將他的理智耗費殆盡。
目暮十三似是在疑惑,但現在顯然不是追究這問題的時候。他依言接通傳訊器,詢問一街之隔兩位手下的相關事宜,面龐逐漸爬滿訝異之色,「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在這之前跟兇手見過面?!」
「嗚哇……」津島修治張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糾結模樣,最終只是發出了意義不明的感嘆聲。
你們警視廳厲害大發了,居然能抓住那個魔人,雖然跟計劃的一樣,但鹹魚版本的那也是魔人啊。
「這個形容……等等,不會是——??」
毛利小五郎也被這種神展開嚇一跳,他好不容易從呆愣中回神,意識到總是被自己拉著拼酒的石田老闆被誤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