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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之,他死前的數年,是武林血氣最重的一段時日。」她微笑道,「沒有經歷過那些的年輕人是幸運的。」
「……」
既然如此,合剿樓玉戈的五位掌門應當居功至偉,蕭放刀又為何對他們下手?他們能勝過樓玉戈,又怎麼會敗給蕭放刀?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而,懸浮的冬陽已有降落之勢。
比起鮮血淋漓的江湖往事,早早回到客棧卸下這幾袋泥土顯然更重要。
許垂露舒展四肢,深深吸了一口寒涼而乾燥的空氣。
「其實我覺得,經歷過卻得以存活,未嘗不是一種幸運。何況,你還得到了他最寶貴的秘籍——」
蕭放刀糾正道:「我不曾得到無闕譜。」
許垂露眯起眼:「我是說『我』,我與無闕有什麼分別嗎?」
蕭放刀低笑:「當然有。」
許垂露拔腿就走。
行,這種安慰不會有下一次了!
作者有話要說: 湊合過吧是個梗而已啦,沒有別的意思hhh
感情這種東西很難概括,我會按照自己的想法慢慢寫√
第66章 噩夢驚醒
一回客棧, 許垂露便見水漣與劉細草坐在一桌,相談甚歡。
雖然不知這兩人是怎麼勾——說上話的,但看到水漣與這商人說話時已恢復往日得心應手的自信, 她也心口稍松。
她轉頭欲與蕭放刀交談,卻發現對方竟已不見蹤影,一時驚慌, 忙抓住玄鑒問了問。
「大姐剛才上樓了。」
?
有這麼急?等等, 她是怕被人看到扛土抱盆的窘態嗎?
許垂露尷尬一笑:「好吧, 她奇怪的包袱還挺多。」
很快,蕭放刀從旋梯走下, 外裳已換過一遍, 平整乾淨,亮潔如新, 她恍如無事步向大堂, 身體力行地印證了許垂露的猜想。
見兩人已回,蒼梧立刻挪凳坐了過來。
「看看, 還是明漣兄弟厲害。」她感嘆一聲,「這才一會兒功夫,他不僅打消了劉細草讓他入贅的念頭,還能與他聊上這麼久, 哄得他眉開眼笑, 這年頭長得好看又聰明伶俐的男娃可不多。」
「但是……劉掌櫃不是屬意你的嗎?」許垂露疑惑道。
「誰知道呢?」蒼梧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男人的心思變化莫測,我是猜不來。」
「這很好猜。」蕭放刀挑眉, 「他屬意你只是因為還沒見過明漣。」
蒼梧也未感冒犯,甚還點頭附和:「唔,有理。」
許垂露心中微動。
蕭放刀不常誇獎別人, 尤其對在外人看來稍低於她的下屬、徒弟之類,她幾乎是習慣性地訓誡敲打,就連說笑時,重點也往往不在「笑」上。但是,無論對水漣還是玄鑒,她都是頗為滿意的。
只是,這個人從不會把滿意和失望訴諸於口。
那麼,水漣呢?
許垂露忍不住想,他與白行蘊那一戰足可說明他天資與勤勉在同輩中已是佼佼者,容貌心性亦是不俗,他對蕭放刀的忠心無可置喙,可是忠心之外,那股塵網蛛絲般的自卑敏感又是緣何而起?
僅是因為出身?江湖中人會如此計較這個麼?蒼梧先前是無心一問,可水漣的反應……他的心緒無時無刻不在被蕭放刀牽引。
腦中的某根弦終於續上,許垂露恍然大悟。
倘若他真的喜歡她,許多事情就好解釋了。
可蕭放刀對此一無所覺,水漣好像也懵懵懂懂,這樣下去怕會引起大亂,她覺得自己作為一個身——見百戰的現代人有義務幫他們解決一下感情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