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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大哥, 那人究竟是不是蕭放刀?」祝好順其目光望去,卻沒看出什麼名堂。
「祝兄有何看法?」
他身上沒有武器, 只在袖裡放了一把湘妃竹扇, 好似這人坦蕩得無愧天地,可以不設防備, 只用這餐風飲露的摺扇化險為夷、化敵為友。
「……我覺得不是,她長得太好看了。」
雲霽微微一笑:「難不成你看上了人家?」
祝好慚愧搖頭:「就算不是蕭放刀,她那一身功夫也俊俏得很,我豈敢覬覦。」
「祝兄何必妄自菲薄, 又不是一定實力相當才能作伴。」
「這是何意?」
雲霽捏著扇柄, 專注地凝視著竹骨上的斑駁淚痕:「『路姑娘』絲毫不會武功,卻能與那樣的高手為友,可見與人相交, 彼此強弱不足為礙。」
「你說得有道理,只是……如果她不是絕情宗的人就好了。」
「唉。」
「為什麼嘆氣?」
雲霽無奈道:「我們都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祝好一拍腦門:「是啊,我忘記問了!」
「只好下次再問了。」
祝好有些期待:「下次?我們還有機會見到她們嗎?」
「武林大會乃人人嚮往的江湖盛事, 前往西雍的這一路定會遇到不少有趣的人,要打探那樣顯眼的兩位女子的訊息不是難事。」
他點點頭,心中對這位見識廣博的好友欽佩更甚:「好,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雲霽展開摺扇,湊近對方的耳朵,以扇面掩唇,一字一頓道:「去殺掉那四位無故門的朋友。」
祝好愕然瞠目:「為什麼?」
「他們可是恨極了你我,若不殺之,死的就是我們了。」他語氣無辜。
祝好猶豫道:「嗯,但僅憑我們二人,打得過那四人麼?」
「祝兄啊,殺人與交友一樣,武功高低並不重要。」他拍了拍祝好的肩膀,撩起袍角,從容地跨出店門。
祝好不大明白,但仍跟上了他的步子。
兩人並肩而行,形影不離,恍若一對肝膽相照的過命至交。
堂倌將簸箕裡的食物殘渣倒進泔水桶,雙手扶腰,喟嘆一聲。
當一個人全心全意地信任另外一個人時,他便離死不遠了。
那個名字吉祥的青年絲毫未曾意識到自己在這間酒樓就已被利用了數次,他是投石問路的那塊石,是君子身邊的小人,是美玉託生的土塊。
堂倌發出了與那人的名字相同的祝願。
然而祝願之所以為祝願,便是因為它實現的可能微乎其微。
他果然再也沒有見到過祝好。
……
確切來說,許垂露認為自己是被端上車的。
她坐在車座軟墊時,下半身僵硬如石,除了緩緩流轉的暖意外,幾乎喪失了一切知覺,她動彈不得,真似雙腿被廢、下肢斷裂。
她全身被一種奇怪的真氣包裹,感覺不到車馬顛簸與街市喧嚷。
蕭放刀在前策馬,以傳音入密與她說話。
「雲霽與那四個廢物是一夥的,無故門弟子行事狂誕恣肆,不會輕易為人驅使,此子嘴上有幾分本事。」
所以蕭放刀是故意離間這兩撥人啊。
許垂露沒有內力,只能像普通人那樣開口說話。
「他們看出你的身份了嗎?」
「豬不知道,雞知道。」
突如其來的外號是怎麼回事?
「一個不聰明,一個舐著雞毛自以為美麗智慧,不貼切嗎?」
許垂露也被這形容逗笑了:「既然這麼討厭他們,為何不對他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