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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雅醒後,便帶著段重越和紅淺等人,藏到了密林深處的雅閣,享受著專屬於他們的自由和自在。唯有人來訪時,才會來到前院的雅閣。
段重越回到鳴凰苑,天已經黑了。他直接進了深院,遙看二樓小屋裡,風雅正在和零落聊天。
天黑後,他就要進入沉睡了。最近睡得比之前晚了些,可能是那天晚上沈若許把他叫醒的舉動,延緩了症狀的發作。
他放下七巧餅,裝好燈籠,把燈籠們掛在屋裡,然後去一間無人的小屋,準備給風雅煎藥。
「重越,你回來了。」風雅聞聲趕來。
「嗯。」段重越笑了笑,不動聲色地把手裡的小刀藏了起來,身子一動,擋住了身後的玲瓏小碗。
風雅假裝沒有看見他的小動作,走到他跟前,伸手抱住他,「我今天不想喝藥了……」
段重越身子一僵,態度堅決,「不行,你現在身子正在好轉,不要鬧。」
「真的,」風雅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模樣可憐,語氣幾近哀求,「就這樣吧……重越,這樣就夠了……」
風雅突然紅了眼睛。就這樣吧,哪怕她和段重越,只能相逢這短暫的一會兒。就讓她活在夜裡吧,在別人眼裡,做一個永遠昏睡不醒的活死人。
段重越心裡揪得很疼,抱緊了懷裡的人。他很無力,除了給她餵血替她昏睡,除了更用力地抱著她,竟然什麼也做不了。他不知道能不能徹底救好她,也不知道一旦他沉睡了,她又要怎麼面對以後的生活。
如今,風盟主已經跟沈若許談好了婚事,定在七月十五日。或許,讓沈若許將她帶走,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
……
此刻,屋外的一棵大樹,零落正晃著腿坐在樹枝上,望著天空發呆。
段重越說,他在第一次去落星臺尋找吞月的時候,得知可用它來尋無蹤之人,可用它來喚無夢之人。
段重越當然是想救風雅的,喚無夢之人,是可以讓中毒者甦醒的意思嗎?
那光球好似能明白他的意思,光束之下,竟然憑空顯現出一張藥方。上面寫著,只要按照這個藥方,混入族人鮮血,即可緩解天問,讓人重新醒來。
族人是哪個族人,天問又是什麼?那時的段重越統統不知,但他只有這一個方法可試,便按照藥方來做了。沒想到喝下藥後,風雅真的醒了過來。
零落記得之前沈若許說過,誤以為她與解毒藥引有關,才將她帶在身邊。如今他又把吞月給了她,還說他求不得,顯然這吞月並非誰都可以拿走的。
事情的背後一定有什麼秘密,可她又偏偏一無所知。即便她能感覺到這些事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想不明白也是白搭。
零落心煩意亂,又溜出了鳳凰山莊。在街上走著走著,竟然來到了玲瓏閣分部。
要不……去找璃月問問?璃月這人雖然聰明過分,給人第一面感覺很不舒服,但其實他真的沒有惡意,又絮叨又體貼,應該很好說話。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守衛攔住她的去路。
「在下沈無一,是……」零落突然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自己。「我是你們璃月長老的朋友,你去給他說,他認得我。」
「璃月大人已經離開了此處,你請回吧。」
「什麼?」
璃月竟然走了。
「怎麼了,什麼人?」這時,來了一輛馬車在門口停下,簾子一掀,露出故陽那張帥大叔的臉。
故陽一看就零落,登時就激動地要下來,「沈姑娘!你來找閣主嗎?」
「我……我來找璃月,他不在就算了,沒事了。」零落慌張逃離現場。
「我有這麼嚇人嗎,上次還說我是好人來著。」故陽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