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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姑娘立刻想到了剛才的小花,推開素袂跑了出去,一眼找到小花,獻寶似的指給素袂看,「這是素素,你也是素素。」
素袂跟上去,在她身邊蹲下,「你不怕我?」
姑娘搖頭,並不在意這個問題,也不在意他的出現。低頭輕輕撫摸著小花,全神貫注。
素袂看著她的側臉卻笑了,這個如幽潭一般沉寂的人,對什麼好像都沒有興趣的人,只是看著她,便能感覺到心裡莫大的滿足和輕鬆。
「你叫絨兒,對嗎?」
姑娘歪了歪頭,又看他一眼,最後在土地上用小石子寫下兩個字——慕絨。
她的字寫得真好,和小時候一樣娟秀,可是,也只能像那時候一樣了。
素袂一陣恍惚。
「你怎麼了?我寫錯了嗎?」慕絨小心翼翼地戳了他一下。
她怎麼會有錯,錯的是他。如果不是因為救他,慕絨現在應該是個非常優秀又厲害的女子,一定醫術了得,才華出眾,一定很多人喜歡,將她視作明珠。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藏在院子裡。
素袂心裡滿溢著愧疚感,「沒有錯,你寫得很好。」
受到表揚,慕絨高興地跑去找小鳥玩兒了。
素袂看著她的背影,突然明白慕絨為什麼這麼輕易接受他的出現了。因為在慕絨的世界裡,這個院子裡的一切都是擬人化的,素袂不過某一個事物的化形而已,她經常和其他東西的「化形」交流。
他就像那些花花草草一樣,在她眼裡,沒有特別之處。
夕陽迎月,轉眼一個下午又過去,素袂也該離開了。此時,慕絨已經玩累了,正涼亭裡趴著睡覺,素袂解了外袍,披在她身上。
「我會再來看你的。」
夜風簌簌。素袂離開後不久,慕絨的娘親便來了,一見她身上披著的暗灰色外袍,心中大駭。
「絨兒,絨兒!」她把慕絨喊起來。
「娘,我要睡。」慕絨撇著嘴,睜著迷濛的睡眼,在她懷裡撒嬌。
「絨兒,你告訴娘,今天下午誰來了?」
「酥糖!」慕絨來了精神,突然睜大了眼睛,水靈靈地,一眨一眨地看著她娘親。
「酥糖?什麼酥糖?絨兒,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壞人來了?他對你說什麼,做什麼?」她的娘親緊張萬分,追問半天,卻什麼也問不出來。
無奈之下,只能先讓慕絨洗手吃飯,趁著慕絨不注意,她的娘親將那衣袍悄悄拿走了。
……
是夜,素袂的房門外,來了一個青衣男子,徘徊許久,終於敲開門來。
冬傀來開門,「是慕四爺嗎?」
青衣男子面色沉重地點點頭,就像來赴鴻門宴一般決絕。
「請隨我來。」冬傀領著慕四爺繞過屏風往裡屋去。榻上,素袂正在與自己對弈。
慕四爺往屋裡一站,神色不善,冬傀趕緊退下了。
「素袂公子好雅興。」
「在下不才,棋藝不精。我師兄還曾勸我早些放棄更好。可我這人天生執著,想要去做的事,不撞南牆不回頭。」素袂專注地盯著眼前的棋盤,執子落下,一盤肅殺。
慕四爺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客氣地走過去,拂開衣袍落座,抬手便把盤上的一顆黑子挪了個位子,霎時間,棋盤上的格局翻天覆地。
素袂抬眼,「四爺果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經不起公子抬舉,獻醜罷了。」
「不如我們對弈一盤。若能經四爺指點,在下一定有所提升。」素袂說著,伸手拂了棋子,手掌往棋盤上一按,棋子就像訓練有素的兵將,黑子白子,翻滾周旋,各成一方。
「素袂!」慕四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