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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落已經猜到了,面前這人定是五雅堂主葉情。
「是。」零落咬牙回答。
「還請沈姑娘隨我入莊。閣主命我來接你。」葉情說完,指揮旁邊的人扶起零落。
「呀,沈姑娘受傷了……」葉情好似很吃驚一般,一轉臉便兇狠地問,「誰動的手?」
巡邏兵裡一個長相不起眼的男人出列,「撲通」跪下,「是屬下……」
葉情冷冷抬手,竟然隔空卸掉了那個男人的左臂。
「待客之禮,本座沒有教嗎?」
「屬下該死,堂主該死……」男人一邊扶著胳膊一邊磕頭求饒。
葉情看了零落一眼,嫵媚的雙眼透著算計,「沈姑娘初來此地,我的這些個手下啊,多有冒犯。但想必,沈姑娘大人有大量,不會計較吧?」
零落差點一個白眼翻過去。
她憑什麼不計較?
這女人來了就陰陽怪氣,看見她受傷不給她救治便罷了,還在這浪費時間,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著實讓人生煩。零落想著,直接別眼看向別處,不予回應。
等不到零落的回應,葉情登時變了臉,也不裝了,咬牙切齒地吩咐,「來人,將沈姑娘扶進去!小心些,若是讓閣主不滿意,拿你們是問!」
衣袂翻飛,葉情已不見影蹤。
一干人等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扶得不好,就是惹禍上身。
零落不想搭理他們,搖搖晃晃地走了兩步。
她現在只想趕緊找到沈若許。
這些人如此為難她,不就是想給沈若許下馬威嗎!如果是發現了沈若許的端倪還有理可言,如果沒有發現,豈不是明擺著對閣主不敬。
想來沈若許以前也是個自大的傢伙,竟然不知道手下人不服他。
「唔……」零落新傷舊傷一起疼,眼前一花,終究體力不支地倒在地上。
努力睜開眼睛,零落顫巍巍地指著那個傷了她的男人,「不想死,就去告訴,告訴沈若許,來接我……不然你就等……」
威脅的話還沒說完,零落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她到底為什麼致力於坑害自己,離家出走以來,她真是一天比一天狼狽,就沒有哪天能悠閒地溜達會兒嗎?都怪沈若許……這混蛋。
……
山莊內,沈若許本是端坐在大堂上的,執起精緻的茶杯,不緊不慢地飲茶,動作自如,彷彿早已習慣瞭如此一般。
外出歸來的葉堂主正在氣頭上,沒有多留,只說安排好了房間,讓閣主自便。
沈若許放下茶杯,還想問問小廝,他們這是不是真的有大床和御廚級的四大神廚。不等他開口,卻見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
「閣主饒命,屬下罪該萬死。方才,方才沈姑娘在門口,不小心,不小心受傷。她讓我來叫您……」
「過去」二字未說出口,男人已經被重重地踹倒在地。
沈若許無暇管他,著急地跑出去。院子裡,一群人抬著昏迷的零落正往裡走。
「放下她!」沈若許大喊。
眾人連忙把抬著轉為扶著,又不敢將零落直接扔到地上。
本應該鮮活的少女,此刻像被押在絞刑架上身受重傷的刑犯,閉著雙眼,奄奄一息。
沈若許幾步上前把人攬到懷裡。
「五一…」
懷裡人就像斷了氣似的,毫無回應。
零落肩上的血色刺激著沈若許的大腦,鮮血粘稠的觸感與腥味讓他怔在那裡。
腦海中彷彿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畫面不安地衝撞著。
「閣主,房間已經收拾好了,是否帶您過去?」一個小廝匆匆忙忙過來。
「去,把你們府上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