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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雲硯一個人在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在門口等他歸來。
「讓你久等了。」
邁開步,周雲硯向血仙走去,視線繞過血仙,看到屋中的好顏色時,他不禁臉上一僵。
原本單色調的主房,現在變得極為多彩,就連被褥都變成了水粉色。
「這、這是血仙變得?」
血仙點頭:「我還給你做了許多件衣裳。」
周雲硯衣櫃裡的衣裳都洗到發白,穿來穿去就那麼幾件。
血仙的衣裳都是花瓣幻化成的,看著與普通衣服沒有什麼不同,但一穿上去就會發現其中區別。
軟軟的,真就如花瓣裹在身上一樣,就是顏色有些一言難盡。
「血仙,男子不宜穿粉色。」
周雲硯雖然不想打擊血仙的一番好意,但粉色的衣裳,他實在沒法穿出去。
血仙:「那我給你變一個顏色。」
一眨眼,手裡的衣裳就變成了黑色。
「你想要什麼顏色,我就給你變什麼顏色。」
周雲硯有些複雜的看著眼前的衣裳,猶豫的問道:「變化的這些衣裳,會不會突然變沒,或是裂開?」
若像血仙的手指一樣脆弱,衣服穿一穿,忽的就碎了,在大街上只穿裡衣,那後果真是不堪想像。
血仙搖頭:「這比你們的綾羅綢緞要結實許多,用刀砍都砍不壞。」
地荷花花瓣做成的衣服,就是火燒都沒事。
周雲硯只當她說笑,接過了她手中的外袍,想著穿的時候,裡面多套幾件裡衣罷。
血仙拉著他往床鋪走:「你快套上給我看看。」
周雲硯順著她的力道往前走,望著血仙的側臉,問道:「血仙,你的本體可是將軍府後院的地荷花?」
血仙停下腳步,轉身微微驚訝道:「你想起來了?」
周雲硯搖頭:「還沒有,看見院中的樹,由此聯想到,血仙你可能就是地荷花。」
聽他沒想起來,血仙也沒有失望,她點點頭:「確實,我就是那株地荷花,無礙,你慢慢自會想起來。」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周雲硯和血仙越熟悉,有些畫面在腦海里便越清晰。待他細細看去,那些畫面的表面就像蒙上了一層薄紗般,看不真切。
周雲硯想起,上次血仙向他展示完兩大技能後,睡了好幾天。
他猜想,精怪應當與人一樣,不可能有源源不斷的力量,用多了之後,應該也會疲勞。
於是問道:「血仙你變化院中的這些花草,還有這些衣裳被褥,會不會疲累?」
若血仙的本體在邊關,別說這等小事,就是將這裡變成綠洲,也只是十天半個月的事情。可她現在精魂不穩,只用一根枝幹來定魂,確實比原來容易疲累。
血仙轉過身,向他走近兩步,與周雲硯只餘兩指距離,踮起腳,抬頭仰望他的眼。
周雲硯被血仙盯得挺直腰板,上半身微微向後仰:「怎麼?」
血仙凝視著他不斷躲閃的視線,道:「你在關心我?」
周雲硯薄唇緊閉,下顎繃緊。
被一個女子,不,女樹精逼迫得眼神連連閃躲,實在是有些不男人。他梗著脖子,強迫自己不要轉頭,垂眼看向血仙道:「是。」
血仙笑了,眉眼瀲灩,輕聲道:「我無礙。」
血仙捏了捏他寬大的手掌,拉著他繼續往床邊走:「你快換上給我瞧瞧,我再給你多變兩件。」
幸好周雲硯不算白,否則現在必是一張大紅臉。
周雲硯肩寬腿長,天生的好體魄,自然穿什麼都好看。
血仙讓他試了一件又一件,周雲硯突然回想起了一件事,遂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