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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水月當時就覺得,他容易得失心瘋。
但孫輝鄞還是有好的地方,他好像……特別天真爛漫。
有一日,他意氣風發的舉著一個怪模怪樣的東西來給餘水月看,說那個東西是他發明的,叫「腳踏車」,還告訴餘水月,想讓她幫忙在教中販賣這個東西,若是賣好了,他可以給她分錢,說是算她入股。
餘水月聽「入股」這事頗為新鮮,讓他坐下來慢慢說。
見餘水月讓他詳談,孫輝鄞頓時兩眼發光,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什麼叫股東,什麼叫入股,什麼叫分成。
餘水月聽了半天,這不就是合夥做生意?只是合夥的人數多與少罷了。
但是孫輝鄞分得更細,還給這件事換了個專用的名字,說到最後,孫輝鄞好像肚子裡沒有存貨了,來來回回反覆說,再沒了新鮮。
餘水月就聽不下去了,讓他先回去。
孫輝鄞一聽急了,道:「那小生的腳踏車生意……」
餘水月擺擺手:「那個不成。」
孫輝鄞:「為什麼?」他一臉不可置信,彷彿餘水月是不經教化的野蠻人。
餘水月:「有輕功用什麼腳踏車?腳尖一點就能幾丈遠。」
孫輝鄞:「可是,教裡還有不會輕功的人啊!」
餘水月:「不會輕功就更不能用了,這麼大的東西,那不就是靶子嗎?怕人一箭射不死你?」
見孫輝鄞一臉要暈倒的樣子,餘水月掏出了點碎銀,道:「我買幾輛,替教中孩子們買著玩,你做幾個小的。」
孫輝鄞像是受到了什麼侮辱,抬起腳踏車就要走,但腳踏車太沉,他身子一個打晃差點摔倒。
他更加羞憤了,想要棄車而去!
但是他不能,這個破腳踏車廢了他所有的腦細胞!
於是,餘水月就見他騎上了腳踏車,晃晃悠悠的遠走了。
孫輝鄞沒有坐在寶馬車裡笑過,但是他嘗試了一把坐在腳踏車上哭。
哭花了的眼睛沒看清前方的石頭,腳踏車直接仰殼了,輪子都摔掉了……
餘水月心想,這玩意不能給孩子玩啊,太容易壞了。
受到「股東」的啟發,餘水月做了個假身份,用塗歡教的錢開了個鏢局,之所以沒有打塗歡教的牌子,就是怕普通人會懼怕他們的名頭,或者懷疑他們吞貨。
孫輝鄞安靜了一段時間後,又來找餘水月了,餘水月只把他當成個解悶子的,道:「又有何事?」
孫輝鄞說,他認識了一個人,說是想與塗歡教合作謀大事。若是成功了,就是天大的好事,潑天富貴一輩子都花不完!
餘水月知道他不靠譜,但沒想到他還能被這種話騙到,興致缺缺的問:「什麼好事。說來聽聽。」
孫輝鄞左右瞧了瞧,煞有介事的湊近。
餘水月:「你離我遠點。」
孫輝鄞又露出了受到侮辱的表情,他努力的整理了一下繃不住的笑臉,捂著嘴,悄聲道:「前朝秘事,光復大事!」
聞言,餘水月臉上的表情消失了。
就像流幹了水分的石版畫,變得堅硬又冷漠,讓人感到深沉的壓迫感。
孫輝鄞不自覺縮起了肩膀,被餘水月看得心中忐忑:「教主,怎,怎麼了?」
餘水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武林與朝廷向來不接壤,塗歡教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她沒想到,孫輝鄞還是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老鼠。
一個不好,是會撐死的。
孫輝鄞吶吶的張張嘴,漲紅了一張臉,活像脫水了的紅麟魚。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沒有暗射任何一篇大男主爽文!
如有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