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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仙心想,還真是隻猴兒。
周雲硯一臉的驚奇,左右打量這隻好看的妖怪,一雙髒髒的小手似乎按捺不住摸妖精的心情,在虛空中來回抓。
血仙覷著他的手道:「你想碰我?」
周雲硯累的呼哧帶喘,全身都是汗,連噴出來的氣都是熱的,就像個小火爐。
他跨坐在樹幹上,重重的點頭:「可以嗎?」
血仙瞧了瞧他,道:「可以。」
熱熱的,又有些髒的小手顫巍巍的伸了過來。血仙沒被活人碰觸過,她接觸到的都是死屍白骨,冰涼惡臭。
原來活人的溫度是這樣的,撫摸著她臉蛋的小手暖暖的,軟軟的,就像她今早吃的嫩鳥兒。
當周雲硯的手穿過血仙的身體時,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瞪大了眼睛道:「我的手怎麼穿過去了?」
血仙一臉平常道:「我是精魂所化,還沒有實體,你自然摸不到。」
周雲硯縮回手,撓了撓汗濕的頭髮,有些糾結的問:「手穿過去痛嗎?」
血仙搖頭:「我是精魂,不會痛。」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那軟軟的小手陷進了自己的身體裡,連帶裡面都變得暖呼呼的。
「你叫什麼?我叫周雲硯。」
血仙想了想,她是有名字的,被佛陀點化的時候就有了,只不過這麼多年都沒人喚,她都要忘了。
「血仙。」
她輕輕道。
周雲硯今日方學了一個新字,於是他便問道:「是仙子的仙?」
血仙只知道她叫什麼,並不會寫字,她歪了歪頭,重複道:「仙子?」
周雲硯覺得這妖精甚是好看,比他妹妹還要好看。小雲硯摳著自己髒髒的手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生的這麼好看,必然是仙子的仙。」
血仙笑了,她喜歡別人說她好看。
雖然她是第一次聽到。
打那以後,將軍府周邊的妖精們再向她作揖時,血仙便道:「我有名有姓,莫只稱我為大人。」
……
山林裡夜露重,周雲硯見天色已晚,便示意士兵們停下來,今晚就在此處拉帳。
懷裡的血仙還在沉睡,沒有醒的意思。
她睡了整整一天,周雲硯不知血仙平時的睡眠時間都是論年算的。見她睡了這麼久,不禁皺了皺眉頭。
晚上眾人還是吃中午買的菜餅子,還有京城帶出來的酥油麵。
一種瓜子、芝麻、胡桃和麵粉豬油炒出來,再晾涼的粉狀物,用熱水一衝便可食用,特別適合他們這種經常在外夜宿的人。
到了地方,遁地虎自動從繩子裡跳了出來,圍著周雲硯啪啪開始作揖。
沒辦法,為了吃的,臉面什麼的,都可以扔掉。
袁副將愛逗弄這隻土鼠,拿著菜餅子就開始逗他。遁地虎極沒原則,轉屁股就去投奔袁副將。
周雲硯吃飽了晚飯,來的時候看到這附近有條小河,於是便跟其餘人交代了一聲:「我去沖洗一下。」
到了河邊,他小心翼翼將軟甲和外袍脫掉,用外袍做了個「窩」,將熟睡的血仙放了進去。以防血仙被走獸叼跑。脫下的內袍,也罩在了上面。
這才打著赤膊,走到溪水邊去洗漱。
銀色的月光灑落,周雲硯腰臂緊實,腹肌線條流暢,極有男子氣概。
洗到一半,借著月光,周雲硯在側腰發現了一個小牙印。
周雲硯:「……」
不用說,肯定是血仙乾的。
周雲硯憋氣,一頭扎進了冰涼的溪水中。
第12章 12、餵水喝
月上中天,帳子外的篝火燒得「噼啪」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