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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餘水月漸行漸遠的身影,柳白昭想她之前說的那句話,他真的太瘦了?
書院裡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柳白昭觀察了幾天,覺得他的身板也就是普普通通。
很快就到了下次休沐日,柳白昭謄寫速度飛快,兩天就寫完了,剩下的日子,每天多謄寫一頁,就當是練筆了。
休沐日當天他起了個大早,等街上的人多了,他才往鏢局走。
鏢局裡的人不多,柳白昭不動聲色的打量這些粗獷的漢子們,再看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無言的移開了視線。
他似乎……還得再多吃一點。
自從柳白昭給鏢局寫走鏢書後,他就再也沒聽餘水月提過那個生病的秀才,彷彿那個秀才就此一病不起了……
柳白昭就當什麼都沒察覺,照常幫餘水月寫走鏢書,每次都多寫許多張,餘水月給他的潤筆費用紅紙包好,從來不讓他當面拆,他回去一看,果真是多了。
夏日一到,書院裡頓時變得悶熱起來。學子們熱的靜不下心來做學問,一會扇扇風,一會出去洗把臉。
餘水月每次遇到柳白昭都會給他一大包袱吃的,柳白昭也吃不完,就交給院正,院正就分給其他人一起吃。
所以原本跟柳白昭關係一般般的,因為吃人嘴短,跟他快速的拉近了距離,柳白昭現在走到哪兒,都有人跟他打招呼。其他學子投桃報李,今天借他一本書,明天給他兩張上品熟宣紙。
獨來獨往慣了的柳白昭一開始有些不習慣,時間長了之後,覺得這樣也不錯。
這日,柳白昭照常給餘水月送走鏢書,餘水月接過去,就道:「天氣太熱了,你們書院有冰嗎。」
書院不注重享受,院正最推崇的就是那種頭懸樑錐刺股般的學習方式。
學子們連連叫苦,院正滿頭冒大汗,跟他們苦口婆心的道:「吃得苦中苦!」
結果當天晚上他老人家就中暑了……
院正夫人坐不住了,將院正好一頓訓,院正才鬆了口。
非常炎熱的天氣,可以在堂上打蒲扇。
柳白昭身子骨弱,春秋冬都怕冷,但不代表他夏日不怕熱。
他一樣怕熱,還經常半夜熱醒。
柳白昭搖搖頭,下意識的不想在餘水月面前示弱,道:「不熱,心靜自然涼。」
餘水月看了眼他汗濕的鬢角,道:「今日下午會運來一些冰,你明日能不能請個假出來?」
學子們若是有事,那個教學質量不怎樣的書院還是可以請假出來的。
柳白昭:「不用麻煩餘姑娘了。」
他受餘水月的恩惠太多了,不想再欠她人情,冰這個東西精貴,跟大米白麵可不一樣。
餘水月沒說什麼,臨走前送給他了兩扇大蒲扇,非常好扇,適合柳白昭這種手腕子沒有什麼力氣的書生。
夜半,柳白昭在床上翻來覆去。
窗外知了聲嘶力竭般的鳴叫,屋內空氣潮濕燥熱,瀰漫著一股黏糊糊的潮氣。
剛洗的身子,沒到兩個時辰,就又出了一身汗。
「咚咚。」
漆黑的夜裡,他彷彿聽見了敲窗的聲音。
睜開沉重的眼皮,瞥了一眼窗邊,柳白昭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餘水月右手食指放在嘴唇前,比量了一個「噓」,她小聲道:「我進去。」說著,她右手撐在窗臺,輕鬆的翻了進來,左手還提著一個包裹。
柳白昭愣愣的看著她走到床邊,餘水月指了指他的領口,柳白昭下意識的低頭看,才發現自己敞著懷,露出了一大片潔白的胸膛。
他睡覺的時候都會穿著內衫,今日天氣實在是太熱,他才會敞開衣襟。
柳白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