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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習俗?三角拜?
餘水月拉平眼角,木然的盯著劉長老的頭頂,冷冷的道:「爹?」
你在做什麼,怕穿幫的不夠徹底嗎。
劉長老打了一個寒顫,從語調就能聽出來,教主要生氣了。
他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動作著實有點蠢,不符合當爹的人設。
這也不怪他,他也是第一次當爹,還是個冒牌貨,沒有實感。
劉長老絞盡腦汁,硬著頭皮繼續演。
「賢婿啊。」劉長老伸出手,看似是非常激動,難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才跟著一起趴倒在了地面上。
他拉住柳白昭的手腕,想要扯著柳白昭一同站起身。
柳白昭本來想攙扶老丈爺一把,誰知老丈爺身子骨太好,直接把他拽起來了……
柳白昭:「……」
不愧是水月的親人。
劉長老被餘水月盯得有些害怕,不禁濡濕了眼眶,倒是看起來非常應景,十分像不捨女兒嫁人的老父親。
「水……」劉長老嘗試想直呼教主的名諱,「水」了半天都沒把那個「月」補全,在一眾書生們看來,就是活脫脫一個激動到失語的老父親。
塗歡教眾教徒默默替劉長老捏了把汗,這活太難了。
劉長老再次運氣,努力把老父親託付女兒的話講了出來:「……她文靜乖巧,睿智善良,典雅賢淑……以後就拜託給你了,多擔待!」
餘水月:……不是,你這是在說誰?
書生賓客們:……怎麼有點怪怪的。
不是應該說一些自家女兒的缺點,再託賢婿好生照看嗎?
賢婿柳白昭卻覺得老丈爺這番話說的有道理。
餘水月不說話,靜靜的在那寫帳本的時候很文靜乖巧,她當然很善良,否則不會在山腳下撿到他,睿智更是不用說,比許多男子都要強。
老丈爺和新郎官圍繞著新嫁娘互相尬吹了一通,剩下的流程就快多了。夫妻對拜之後,餘水月就下場去拼酒了。
魔教就沒有新嫁娘不能陪宴席這一說,書生們那桌雖然有點懵,但也不好說什麼,後來更是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都被灌倒了……
柳白昭酒量不行,兩杯下肚就不喝了,臉蛋紅紅的坐在那吃菜,畢竟今天晚上才是重頭戲。
餘水月千杯不醉的海量,正喝到興頭上,感覺有人拽了拽她的衣袖。
她轉頭望去,脊樑永遠挺得筆直的新郎官,如玉的面上帶著點薄紅,水墨畫般的眉眼瞧著她,輕輕的拽了拽她的袖口。
餘水月舔了舔牙齦,嚥了口唾沫。
眼睛看著柳白昭,右手衝著石榴等人擺了擺,道:「不喝了!」
石榴:「還有五壇就喝完了!」
說完就感受到了一股陰涼之氣,習武之人對於殺氣與惡意十分敏銳,她猛地轉頭,便見柳白昭斯斯文文的在擦嘴。
見石榴瞅他,他還抬眼沖她點了點頭。
石榴也回了一個禮,心想,她感覺錯了?
柳白昭放下手帕,手帕面上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餘水月:「不喝了,跟你們這些單身漢有什麼好喝的?!」
不如回房裡灌柳白昭,唇紅齒白的,多好看。
塗歡教一眾:……
教主,您到昨天不也是單身漢嗎?!
「走吧,回去。」餘水月牽起柳白昭寬大的手掌,柳白昭冰涼涼的玉手回握,站起身來。
柳白昭今早接親的時候匆忙看了眼餘水月的閨房,所以現下不由得有點緊張。
餘水月鏢局的這個房間就是用於落腳,狡兔三窟,餘水月可不止一個房間,賭坊一個,鏢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