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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就像是那句德國諺語所說的一樣:&ldo;grade die narbenstelle des ba ist auch die haerteste stelle des ba&rdo;‐‐樹幹結疤的地方,往往就是樹幹中最堅硬的地方。
可能心裡的傷口也是如此。
周沫想,也許這世界上真的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只有過不去的人。只要你願意邁出那最艱難的第一步,那麼以後即便是走在刀山火海上,也會無動於衷。但是沒人知道,夏行止這道坎兒到底還有沒有後續。
又過了幾天,周沫再一次撞見了ilky和她的臺灣男友。可能因為上次的尷尬,令兩人收斂了幾天,最近ilky見周沫沒有追究上次的事,還以為她不介意,便又將男人帶回了家,還選擇周沫每天回家的晚七點到八點鐘。
周沫一進門就和上次一樣,聞到了好大一股子空氣清新劑味兒,她從沒像現在這樣這麼厭惡這種味道,腦子裡立刻聯想到一些畫面。
她甩了甩頭,皺著眉看著那個男人堂而皇之的走進洗手間,接著響起了流水聲,持續了十分鐘,那個男人才走出來,走回ilky的臥室穿衣收拾,幾分鐘後開啟大門離開了。
周沫來到ilky臥室門前,見到她正在低頭翻看英語書,便敲了敲門板示意:&ldo;ilky,咱們能談談麼?&rdo;
ilky回以微笑,令周沫心生不忍,實在有些難以啟齒,只好抿抿嘴結巴道:&ldo;你男朋友常來麼?&rdo;
&ldo;嗯,他來教我英文。&rdo;
周沫怔怔不語,竟然不知道如何接話,她總不能說:&ldo;那麻煩你們教歸教,請不要動手動腳,更不要完事以後在這裡洗澡,我有潔癖吧?&rdo;
再算算ilky和那個臺灣籍的英文老師認識的時間,不過就是這一個月內的事。可能這就是中日的差異,有些事中國人會顧及廉恥,而日本人則理所當然。
但就算心裡這麼想,面上周沫還是顧及ilky的感受,生怕話說重了她臉上掛不住。就在臨睡前幾分鐘,周沫還在阿q的自我安慰,只要ilky和她的男朋友還有最後一點羞恥心,不要當這裡是時鐘酒店,她還是可以當做視而不見的,畢竟她也沒有權利限制別人的七情六慾。
周沫能體諒ilky的心情,畢竟人在語言不通的異鄉,難免會想就近尋找一個知心的情人。也許當初,她也是因為初來乍到對一切都彷徨無措,才會很快愛上了和夏行止相互照顧的感覺,進而在不知不覺中,被這種感情滲透,直到分手。這個過程就像是孕婦分娩一樣,胎兒離開了溫床接觸到陌生的世界,羊水也被換成了空氣,總會啼哭不止,等剪短臍帶的剎那,他變成了獨立的個體。可能突然闖入一個陌生環境,任何人都需要很長時間的適應過程,如果這時候能有人陪自己一起,那是最好的。
這樣的自我催眠麻醉並沒有持續很久,不出三天,ilky就再次重新整理了周沫的下限。
當晚周沫也是晚七點半左右回到了家,一進門就愣住了,傻呆呆的望著房門大開的ilky的臥室。
臥室裡光線不足,但還是很清楚的看到ilky和她的男朋友正靠坐在床上,被子拉高到胸口處,肩膀光裸著,只聽男友嘴裡不停地念著英文,ilky跟著復讀。
見周沫回來了,ilky極其自然的揚手和她打招呼,周沫笑不出來,轉身回了屋,坐在床頭聽著外面的動靜。先是談話聲,接著是悉悉索索聲,然後是空氣清新劑的&ldo;呲呲&rdo;聲,等浴室那邊傳來流水聲,周沫才拉開門走出去,正見到ilky坐在沙發上播電視。
&ldo;ilk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