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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男人湊在一起開煙會，一邊抽菸一邊開會。而基於禮貌，周沫則帶秦如是到俱樂部裡的精品店閒逛。

再次踏入此處，周沫心境起伏不定。

記得上一次，周沫還是在龔太太的陪伴下心驚膽戰的選衣服，只是如今景物依舊，人事全非，誰也想不到龔太太年紀輕輕便去了，真像是大夢一場。

周沫和龔太太不過是一面之緣，尚且唏噓，也不知道龔經理對這次的故地重遊，是怎樣的心情？

思及此，周沫嘆了口氣。

&ldo;這是你第三次嘆氣了。&rdo;秦如是不高不低的聲音，打斷了周沫的思路。

周沫驚訝的回頭看她，秦如是卻正在看手中的一件長裙，眼神專注，只是嘴裡道：&ldo;是陪我這個人看衣服很無聊，還是這裡讓你感到不愉快？&rdo;

周沫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時猝不及防秦如是這樣直接，連忙道：&ldo;當然不是針對您，只是因為這個地方，想起一個朋友，心情也受到了影響。&rdo;

話了，周沫又補充道：&ldo;那個朋友已經過世了。&rdo;

秦如是抬頭笑笑，嘴角細小的笑紋安撫了周沫的緊張，她說：&ldo;前幾年我也有一個關係很好的朋友，按照你們年輕人的說法，應該叫閨蜜。&rdo;

周沫下意識問：&ldo;前幾年？那現在呢？&rdo;

&ldo;也去世了。&rdo;秦如是又拿起另一件。

周沫半響沒言語，仔細盯著秦如是打量，時不時看向她手中的衣服。

她想，也許每個人心裡都有值得回憶的朋友，只是在一起時，沒有人會預料到失去後的境地，然而失去之後，又無比懷念曾經共同經歷的點點滴滴。誠如她和龔太太。

龔太太在世時，周沫並不太喜歡這個人，甚至是排斥和牴觸的，她討厭龔太太對自己的諄諄洗腦，也不能適應龔太太口中的男女關係，只是如今回想，那些言論竟然不再逆耳。

又逛了十幾分鐘，秦如是買下兩件套裝，和周沫一起到對面的咖啡館閒聊。

秦如是親切和藹，周沫安之若素，兩人彷彿多年不見的朋友，無話不談，百無禁忌。但兩個女人的話題不管如何天南地北，最終也會落腳於兩性關係上，所以她們也很快步入主題。

秦如是的觀念是，男人在外，面子最大，女人在內，家庭最大。

這不得不令周沫又一次想起龔太太，記得她也說過類似的一句話：&ldo;男人要面子，女人要行頭，男人的面子是女人給的，女人的行頭是男人掙的。&rdo;

當時的周沫是如何想的？恐怕是左耳進右耳出吧？

可是眼下，同樣一番過來人的忠告，周沫竟然覺得秦如是無比可親。

可能，這就是緣分。

緣分一到，擋也擋不住，周沫也無力去擋，幾分鐘後便將她和夏行止的事簡單和秦如是說了一遍。

秦如是聽後笑了：&ldo;你倆就作吧，你作他也作，最後受罪的還是你們自己。&rdo;

周沫皺皺眉，本想反駁，轉念一想，又找不到立足點。

秦如是道：&ldo;連我這個外人聽著都覺得你們太累，太折騰，太為難自己，難道你們自己就不覺得煩嗎，不想停下來歇歇？&rdo;

周沫聳聳肩：&ldo;已經停了，分手了，人走了，只是後來偶爾寄點東西回來。&rdo;

秦如是笑的曖昧：&ldo;嗯，聽你的口氣，看來你倆還會有下文。&rdo;

周沫問為什麼。

為什麼？

秦如是很驚訝，反問周沫，難道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