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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所謂的&ldo;卑鄙&rdo;，就是在沒有結束通話成非電話的前提下，撥通伍春秋的電話，進行三人會議。

當然，這件事雖然萬事俱備，但還是欠了東風，要是伍春秋正巧睡了沒有接電話，或者電話關機，那麼今晚的成非很可能會失眠。

只是這些假設全不存在，因為伍春秋很快接起了電話。

&ldo;春秋，是我，周沫。我有事想問你。&rdo;

周沫沒有臨時起意的編纂臺詞，她將本來要對成非說的話，一併說給伍春秋聽，早已忘記了她本想找個和自己和夏行止都不太熟的人傾吐的初衷。

&ldo;我認識一個男人，間接上算是我的上司，他在追我，窮追不捨的，我怎麼辦？&rdo;

&ldo;你是問怎麼拒絕他，還是怎麼面對夏行止？&rdo;

&ldo;當然是怎麼拒絕。我拒絕過兩次，都沒用，他這個人有點越挫越勇，可能是遭受了拒絕所以……也許他的追求並不純粹，還有賭氣的成分。&rdo;

伍春秋沉默良久，驀然道：&ldo;要是你對他沒有半點意思，就無須琢磨他的追求是不是純粹了，你也被他吸引了麼？那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夏行止？&rdo;

周沫很想解釋她今晚做出的努力，比如她是如何跟商陸周旋的，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腦細胞。但她不敢說，不敢說自己被強吻了，不敢說自己蹲在路邊大哭，所以也就無從解釋她被吸引的真正意義，更不能自圓其說為什麼她覺得無顏面對這件事的後果。

&ldo;有男朋友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吸引了並不是水性楊花，受到了吸引還不知道懸崖勒馬的才是。&rdo;周沫說，然後補充道：&ldo;男人也是一樣，比如成非。&rdo;

伍春秋一聽&ldo;成非&rdo;二字，真是如臨大敵，如鯁在喉，連呼吸也急促了幾分，沉重而汙濁。

周沫料到伍春秋有此反應，也就從善如流的繼續拋磚引玉：&ldo;春秋，可能一個女人只能愛一個男人，或者是精力有限，或者是青春有限，要是女人在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裡受了傷，也可能會蹉跎很多年的時光去療傷，因此錯過了下一段感情的觸發時間，等到下一段感情真的觸發了，又會小心翼翼、擔驚受怕的不敢嘗試，甚至不敢再向曾經的&l;刻骨銘心&r;看齊了，怕再一次被傷害。&rdo;

&ldo;那男人呢？&rdo;伍春秋問。

&ldo;男人？&rdo;

周沫想到蟄伏在電話另一頭的成非，以及和前女友分手的商陸，說道：&ldo;男人更新換代女朋友倒是痛快很多，不能說上一段不夠傷心，只能說他們傷口癒合的能力比較發達，特別會用&l;取代法&r;療傷止痛。但咱們要是總糾結這個問題，這日子就沒法過了。你總不能每遇到一個男人就去猜想他到底用了多久的時間從上一段感情裡走出來，或者假設將來你們分了手他又會用多久時間投入下一段感情吧。&rdo;

周沫想了想，又補充道：&ldo;總念念不忘這個男人的缺點，並且老將希望放在下一個人身上，最終只會發現下一個還不如這一個。&rdo;

伍春秋把話接過去：&ldo;那你能做到不寄予希望在夏行止身上麼？女人本來就是這樣的，將希望當賭注一樣投注給某個男人，然後等他令自己失望。&rdo;

&ldo;那成非呢，也是這樣麼？你對成非是正在希望中，還是已經失望了？&rdo;

伍春秋啞口無言了。

周沫說：&ldo;其實你們之間不是沒有希望的，他已經離婚了，米蘭是過去式，他總不能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