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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今酒的娘和姨娘們就是因為「男丁」二字爭了大半輩子,今酒入宮以後,又和宮裡的女人們為這二字明爭暗鬥了數年,由此可見這二字的魔力,以及男人納妾純屬是自找沒趣的背後意義,倘若沒有這麼多後來的女人,興許早就有了男丁,這是女人的理解。而男人的理解則是,女人越多,生下男丁的機會越大,但卻不知道為什麼女人越多,男丁越難有,這都是因為女人的肚子不爭氣的關係。
就這樣,被「男丁」困了大半輩子的今酒,決定以跟隨宗和帝回宮來感激他對今家做的一切。
而今酒回宮的條件只有兩個:一是讓唯一的女兒阿酒留在民間,不要給予任何公主的名號,也不要剝奪她的快樂和自由,若將來有不得不要告訴阿酒身世的理由,也要由她自己選擇去或是留;二是找一戶值得信賴的人家收養今雲,弱小的今雲也是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的,這戶人家一定要非富即貴。
宗和帝本是不願意女兒流落民間的,但轉念之間便有了權宜之策,於是和今酒周旋了數日,終於答應了條件。
聽到這裡,我已經如遭雷擊一般的戰慄不已,因為我知道我爹姓阮,叫阮奉,也知道那不是我親爹,這並不是我娘告訴我的,是我偶然聽到大夫和我爹的談話得知我爹是不能生育的。
我更加知道我娘叫今酒,但我從未問過她改嫁的男人究竟姓氏名誰,只知道我娘改嫁的突然,還是嫁到了外鄉,同時很快把我送進了啟城的城府,而我們曾經住過的那個地方也被改建成了花樓,沒有留下一絲讓人追溯痕跡……
在我呆愣的這段時間裡,雲姿也沒浪費時間觀察我面上的陰晴不定,這時她露出了讓人很不舒服的笑容,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今雲如今在哪兒?」
也許在雲姿的觀念裡,男丁也是很重要的,所以她似乎也因此認定了今雲對阿酒來說是很重要的。
我緩了緩神,按捺各種不安的情緒,說:「方才我已經說過了,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好好利用。我想提醒你,我想知道的是有關師雲的來歷,並非什麼今家,什麼皇帝……誒?你不是想告訴我,今雲便是師雲吧?」
在說話的這片刻裡,我已經決定裝蒜到底。來這以前,我是胭脂,來自啟城的城府,但我相信雲姿是不敢十分確定我本姓阮的,我連師然都沒有提過,雲姿沒有理由知道。再者,啟城已滅,活口不多,就算這個故事是真的,啟城城府中那麼多侍女,雲姿又怎麼能確定那「今酒的女兒」就是我呢?最重要的是,雲姿於我只是個陌生人,還是情敵,我又怎麼能輕易相信她所說的故事呢,說不準她是隨便編個故事來逗我開心的呢,畢竟,今家的那些事我是沒聽說過的,雲姿怎會知道的如此詳細?
計較之間,我自然要死不承認。
雲姿面上一緊,接著又是一笑:「其實你也應該猜到了,今雲就是師雲。宗和帝為了能繼續為今家儲存住那點血脈,便相中了西秦這邊最有勢力的明日城。既可以遠離中央政府那邊的是非,又方便就近照顧她的女兒。為了感謝明日城,宗和帝還煞費苦心的找了名目賜個公主的頭銜給大小姐,如今算一算,已經三年了。」
原來師欣顏的「明月」二字是這麼來的,我恍然的挑起眉:「哦,你是想告訴我,我之所以會有個公主當小姑子,是因為今雲,和那個什麼阿酒?那這麼算來,彷彿我最該感激的人是宗和帝?不對……這些事你一個侍女是如何知道的,我怎麼覺得你是在編故事尋我開心呢?」
雲姿連忙說:「這些都是我進了城府以後一點一滴打聽到的,並不會錯。」
我說:「你打聽到的?為什麼今今打聽不到?阿貓阿狗打聽不到?你……該不會是誰派來的細作吧?」
雲姿臉上一紅,急忙掩飾了說:「你莫要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