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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急的時候會更明顯。
是個悶葫蘆,話不多,大半時候是江餘問一句才會吱一聲,不過在江餘有意無意的和他相處了這段時間後有所好轉。
而且天天吃一鍋飯躺一個炕上,抬頭不見低頭見,加上他和原主不同,明確任務必須要待在雷穆身邊,自然慢慢就熟悉了起來。
大概是江餘的視線有點直接,男人停下手上的動作,抹掉臉上的汗水側頭看過去。
江餘舔·舔發乾的嘴唇,衝他咧嘴,“渴了。”
男人聽了就拿起一個蘿蔔走開,回來時把洗乾淨的白蘿蔔遞給江餘,“你吃,吃這個。”
江餘把手在褲子上使勁擦擦,摳·掉手指甲外面的泥,接過去啃了幾口,又脆又辣,他含糊著聲音問,“雷湑,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雷湑低頭捏·住攀附在蘿蔔葉上蠕·動的·乳·白色蟲子扔開,“要等一會。”
等一會恐怕得到天黑,雷湑他媽是個快六十歲的老太,糙·理特別多,還很會來事,讓他頭疼,江餘繼續·啃·蘿蔔。
這幅身體原先的主人叫夏攸,二十三,是個二世祖,晚上跟朋友飆車,玩嗨了,不小心飛出護欄。
不幸中的萬幸,他沒死成,被人救了,但是卻失去了記憶,傻子一樣被人賣了,皮·相不錯,如果不是年紀大了點,性子又差,恐怕會被直接賣去當m·b。
夏攸兜兜轉轉進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名字換了好幾個,現在叫雷二,給雷老太買回來當勞動力的,哪知道是個小少爺,細·皮·嫩·肉·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還挑三揀四,動不動就發脾氣鬧事,把家裡的鍋碗瓢盆都砸了,剛來一天就偷偷跑出去,結果從山上摔了下去……
雷湑找到人的時候,江餘已經醒了,估計是江餘那會不吵不鬧,把雷湑納悶了一路,回去後捱了雷老太一頓批。
江餘嘎嘣嘎嘣啃·著蘿蔔,腦子裡的部分記憶就像是打了馬賽克一樣被塗抹了,不用想也知道是系統乾的,他試圖找出原主家裡,或者任何一個朋友的聯絡方式,但是怎麼也找不到。
他感覺自己在玩密室逃脫遊戲,這個村子是個比較大的密室,被幾座大山環抱著,與世隔絕般的人跡稀少。
這裡的生活水平落後,淳樸單一,每個月初五有一次趕集,得徒步翻過大山去山的另一邊,一來一回,要一天時間。
想要打聽點外面的資訊得花點功夫。
江餘隨意的把吃剩下的一截蘿蔔屁·股給雷湑,還有點髒,雷湑一愣,好大會才把手伸出來,他那手上全是泥,一摸,蘿蔔全黑了。
雷湑也不擦,直接大口大口啃完,連那點青根都沒丟掉,江餘偏頭,有點沒法直視。
隔壁田裡的大叔看到江餘和雷湑兩人蹲一塊也不幹活,連忙推推他家老婆子,“老太買回來的小夥子不行啊,看著沒什麼力氣。”
婦人往手心裡吐了口唾沫搓·搓,握·住鏟子繼續刨坑,麻利的把蘿蔔往外丟,“模樣好,中看不中用,還不如買一頭牛回來,能拉磨能耕地。”
大叔在一旁補了句,“可不,牛糞還能肥地呢。”
正走到邊上準備去揪蘿蔔葉的江餘剛好聽到他們的評價,連頭牛的牛糞都比不上的他默默嚥下一口血。
他看看自己細瘦的手臂,再次嚥下一口血,又悶頭回去了。
“雷湑,一頭牛多少錢?”
“你貴。”雷湑其實也聽見了,從嘴裡蹦出兩個字。
“……”江餘踢了一腳埂沿的土,轉身就走。
雷湑大概是對原主剛來那天的樣子厭煩,唯恐又跑出去跳山,他趕緊過去拉江餘,實話實說,“你,你比牛好。”
“鬆開。”江餘面部肌肉一抽,抓住他手腕的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