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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矜看向他,側眸傾聽著,靜靜等待下文。
容辭頷首,目光恰同她碰撞一處:「紅狐揚言,只與你談。」
霍珏被容辭設下陣法困於瑤光殿內,周圍空空蕩蕩的,霍珏狐狸尾巴百無聊賴耷拉著,懶懶蜷成一團。
如今的容辭倒是心懷悲憫,如皓月清冷,不似多年後那個紫眸銀髮的瘋子,能淡笑著一點點撕碎他人的神魄,用最光風霽月的面容造下最瘋狂殘忍的罪孽,世人聞其風而瑟瑟,氣得天道那小老兒瞪眼怒罵,斥筆於史冊上烙印一句--惡神。
霍珏陰沉下眼,重生前被容辭手撕的痛苦歷歷在目,此仇不報,何以消他心頭之恨?
「珏珏,放心,等你完成任務,自然就能報仇了。」化形成紙人的雲七在他腦海中積極鼓勵道。
霍珏挑眉,忽而鋒芒一轉:「話說雲恆這麼痛恨容辭,是不是暗中給他下了什麼絆子?」
雲七大眼忽閃,故作天真:「珏珏你不就是老大下給他的絆子麼?」
霍珏眯眼:「本君指的是修為方面。」身為天道,壓制仙者修為不算難事吧?看雲恆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同容辭結的樑子恐怕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紙人嚇得連連搖頭:「珏珏你想什麼呢,幹預生靈修法是違反規則的,如果老大真的這麼做了,必會受到規則審判!」
「再說了,老大可管不著他,」紙人低聲嘟囔著,忍不住慘兮兮哀嘆一聲:「世人皆以為天道掌控萬物,可說到底我們不過是規則的化身,殊不知神明才有資格成為規則的主人……」
「行了行了,」霍珏越聽越煩鬱:「看來雲恆也不過如此,成天神秘兮兮的想嚇唬誰。」
「話不能這麼說,」紙人跳起身:「老大神機妙算,早已於容辭神識中埋下一縷特殊規則。」
霍珏來了點興趣:「什麼叫特殊規則?」
「特殊規則很珍貴的,它不從屬於任何規則,卻能融入人的意識深處,一點點影響……」紙人突然發現自己說太多了,連忙止住話語,道:「反正有了特殊規則,咱們一定能事半功倍。」
「所以這破規則到底影響了什麼?」
紙人這回嘴巴格外嚴實:「日後你便知道了。」
「餵。」一聲清喊將霍珏的思緒立時拉回,他暫且放過紙人,半眯著睜開狐眼。
陣法外身著桃衫衣裙的女孩兒雙手環抱,正用探究的目光看著他。
霍珏復又拉下眼皮,權當沒聽見。
幼狐沒反應,莫寧也不生氣,毫不做作地一屁股坐到地上:「小可憐,你想不想出來。」
大概因為中毒的緣故,女孩兒臉色蒼白,連著聲音也多了幾分軟糯。
霍珏紋絲不動,對她視若罔聞。
莫寧嘴角抽了抽,隨即轉念一想,畢竟是未來大佬,我忍!
「小可憐,你昨日究竟喚誰主人?」
霍珏紅尾往旁一掃,著實有點不耐煩了。
與此同時,莫寧也對眼前這隻幼狐滿腹狐疑,現在大佬都這麼難搞的嗎?她撫了撫下巴,好吧,既然不按套路出牌那就只能用強的了,先把大魔王弄過來,日後好好□□便是,總歸他現在還不是魔君,不服也得憋著。
「寧兒,你在做什麼。」
莫寧下意識順著聲音看去,只見師尊和元矜並肩站在殿門處,就像仙俠劇裡的仙君神女,還真是cp感十足,前世看他們這樣子都快看吐了,什麼傳聞中的雲天第一美人,整個門派的白月光,可去他妹的吧。
「寧寧,你怎麼下床了,多大的人了還坐地上……」緊隨兩人身後進來的蘇顏顏見狀,即刻上前擔憂道。
莫寧若無其事地迴轉過頭,對著陣法裡的狐崽漠然開口:「師尊,弟子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