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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讓我走,我真的很害怕,又不敢惹他們生氣,只好耐著性子問他們:「請問你們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他們的嘲笑終於停止,看著我一臉的不屑:「聽著,從明天開始,不准你和我們穿一樣的衣服。否則我們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再把你剝光了扔樓梯口讓大家圍觀。」
和他們一樣的衣服,自然就是校服。
學校規定除了週末,每天都得穿校服。
每天早上都會有老師專門抓沒穿校服的人,然後勒令對方回宿舍換完衣服再來上課。如果屢教不改,就會被喊家長。
「你們不能這麼做!你們以為珍妮不會知道是你們幹的嗎?」我氣得發抖,一再的忍讓被他們當成是理所當然的了。
「你大可以去告訴珍妮我們這麼威脅你了,」霍伯特依然囂張,「你覺得我從入學開始就一直打架,為什麼還沒被退學?」
為什麼,這確實是很多人奇怪的事情。
現在被他這麼提出來,我隱約猜到了什麼。
果然下一刻他的話就驗證了我的猜想:「你知道這座島是誰家的嗎?」
誰家的我不知道,但是一座島上只有度假村和學校,這所學校大機率和島主人有關係。
他的聲音還在繼續:「你要是敢不聽我的話,到時候我會讓你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座島上。」
這已經不僅僅是小打小鬧了,這是死亡威脅。
我開始發起抖來,內心的害怕達到了頂點。
腦海中突然冒出了個問題——
安娜也是被他們這麼威脅的吧?
我抬頭看向安娜,卻發現她正和奧羅拉小聲講著什麼,笑得很開心,絲毫沒有注意到這邊的狀況。
我頓時心如死灰:「我不會穿校服的,你們不要傷害我。」
週末兩天我都在思考著要找什麼藉口才能讓珍妮不要喊家長來學校,可直到週一醒來,我依舊沒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等到舍友們都走了,我一咬牙,將衣服對著欄杆上翹起的釘子狠狠劃開一道大口子。
穿著便服,我把校服裝進包裡,朝著教學樓跑去。
意料之中的被珍妮抓到了辦公室裡,早有準備的我快速抖開校服:「我沒看到鐵架床爬梯的釘子翹起來了,衣服被劃成這樣,沒辦法穿了。」
「噢!你們應該早一點和我說的,幸好只是劃破了衣服,人沒事就好。去上課吧,我會帶人去你們宿舍修理好的。在新校服到來之前,你可以暫時穿著自己的衣服。」珍妮溫柔地摸著我的頭這麼說著。
我很愧疚,對於欺騙了這麼好的人,我的內心非常煎熬。
我什麼也不能說,只能在她不明所以的目光下不停地道歉。
霍伯特他們對我的欺壓還沒停止。
這之後的兩年裡,我受盡了折磨,卻又不敢對任何人訴說。
事實上我也沒有人可以說。
他們孤立了我整整兩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每天都在數著天數,盼望著假期的到來。
因為只有這時候,我才能回家,才能得到片刻的喘息時間。
我有寫日記的習慣,這也成為了他們攻擊我的一個手段。
他們偷走了我的日記,在講臺上大聲朗讀出來,當眾羞辱我,讓我無地自容。
這件事後,我徹底對安娜失望了。
因為只有她知道我寫日記,是她背叛了我。
我就像是被扔在孤島上斷了手腳的啞巴一樣,連對著天上的飛機大聲呼救都做不到。
孤島逐漸被海水吞沒,而我也逐漸沉入海底,死得悄無聲息。
可悲可憐又可恨。
我想著再忍一忍啊,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