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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信從驚詫和思慮中回神,忍著眼中晦澀看向許敬珩,又默了許久,終於點頭。
許敬珩展顏,動作輕柔托起她的手,把那戴了幾十年的戒指套進無名指。
他們這一對可太難得了,那幾個姐妹當即鼓掌歡呼,時礫不知多久沒這麼開心過,竟然鼻尖發酸。
而看完整個求婚現場的白星不清楚答應之後代表什麼,用眼神詢問時礫狀況。
時礫的解釋是:「爸媽要結婚了。」
結婚代表一段感情修成正果,白星霎時雙眼發亮,遲鈍地跟著高興:「恭喜叔叔阿姨!」
轉頭興奮地拉著時礫的手原地轉圈:「恭喜你!」
這傻豬惹得眾人鬨堂大笑,卻有人笑著笑著抹眼角。
今天的人生課,她明白了什麼叫喜極而泣。
雖說是要結婚,時信說都老夫老妻了,女兒也那麼大,身體不好沒想操辦,主要去民政局登記,知會親友一聲就好。
幾天後,徵得醫院同意,簡單低調地病房貼紅喜,吹氣球,給平時說得上話的病友派喜糖。
時礫給媽媽買了一套裙裝,端莊簡樸,適合她說的不要搞那麼誇張。不過還是要有儀式感,另外準備了頭紗和捧花。
她爸西裝夠多了,挑了一套最好看的帶到醫院。
春光旖旎的午後,一家人拍照留念。
住院部樓下碧空如洗的天作幕,繁花綠葉作景,鏡頭框住那對有情人。
拿著相機的時礫眉目彎彎,旁邊跟著一個不太專業用手機拍照的白星。
時礫把相機拿她面前,用手指點快門教導她:「你學一下,等下給我們拍照。」
學習沒問題,可白星納悶:「我給你們拍,那我咧?」
小球子難道不配全家合影嘛?
時礫哼聲一笑,逗她同時旁敲側擊:「你以後也有機會的啊,跟誰一起就跟誰拍。」
這人真的喜歡自己嗎?白星簡直不敢信。
不和她拍照那今天給她打扮那麼好看幹嘛,又是紗質蓬蓬裙,又戴手花,喊她來當工具球的哦?
白星橫眉鼓睛氣呼呼道:「我就是想跟你們一起拍嘛!」
她脫口而出的是心中慾念,之前哭得那麼傷心是了通情,那問題來了,她知道自己的乎是因為什麼嗎?
時礫看了眼炸毛小仙,演著勉為其難:「行吧,找個路人把你也拍進去。」
聽聽她的語氣,是辣麼的勉強啊。
小白直接懵球,得出結論:她不愛我了,果然會愛會消失呀!
小白委屈,但小白暫時不說,拍照要美美的,她要藏好情緒。
「粒粒,好了嗎?」不遠處的時信喚。
時礫把相機塞到白星手裡,叮囑她按哪個,轉身拔起大長腿跑走了,去幫親愛的媽媽整理頭紗裙擺,又為親愛的爸爸擺正領帶,然後站他們身後,笑得那一個燦爛,比春天的花兒還艷。
「哼……壞女人。」
白星嘴巴罵她,手上卻老老實實舉著相機按要求找角度,咔擦了好多張。
她單眯眼,看著許敬珩和藹愉悅,時信柔婉美麗,時礫和他們一起,是她近三百年眼見天地最幸福的畫面。
會好的。
白星衷心祈禱。
她換了許多角度拍照之後,時信和許敬珩笑著對她招手,喊她過來。
而剛才表現勉強的時礫真去拜託了一個路人接替。
等白星走過去,時礫也回來了,時信拉過她們的手疊一起,把手捧花交給她們。
父母哪能不知道她們其實沒一起呢,可是作為過來人,深知陪伴便是情深的表現。
時信輕拍白星手背: